仇云峰嗯了一声以示回复,然后就率先迈动脚步向前走去。
监舍山洞有一段暗无天日的路段,不过那只是入口处,还是为了以防暴露。
现在走入真正的监舍,两旁的通道上灯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到刀刻斧凿的痕迹,一条凸起不一的石痕长满青苔,说明此地极为湿漉潮湿。
一路上仇云峰不发一言默默的走在前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随弟子亦步亦趋,也不敢发出动静以免惹恼喜怒无常的堂主大人。
很快仇云峰在通道右侧的一处监舍停了下来,铁门紧锁,监舍里灯火辉煌,鞭挞的声音络绎不绝的从这间监舍传出。
走入监舍空间很大,宽敞的可以容纳数十人。仇云峰和跟随他的一男一女走进来,还有很大的余空,空旷的可以发出回音。
仇云峰一进来,一名正拿着带倒刺长鞭的弟子赶紧停了下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往一旁。
木架上那人血肉模糊,分不清性别,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左臂空空荡荡。
血腥味扑面而来,地面上都布满了血迹和碎肉。
这名持鞭弟子足够狠,使用这种鞭一鞭下去就可以带出一片碎肉,血肉模糊全是拜他所赐。
那人头颅低垂着,长发披散下来与血迹紧紧的粘贴在脸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又岂是一句惨不忍睹可以形容。
也不知此人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竟然劳动戒律堂副堂主亲自前来。
仇云峰围绕着这具身影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还是一个硬骨头,这种刑罚都可以忍受不简单啊。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都想将此人收入门下。可惜了!”
“堂主竟然看重此人,我没听错吧?”跟随仇云峰到来的那名女弟子矜持的问道,看她捂紧口鼻一脸厌恶的样子,显然对此地极为不适。
“你知道什么,去拿盆水泼醒此人,我有话问他。对了,再喂颗丹药别死了。”
另一名一直负责招呼这人的弟子赶紧上前喂了一颗丹药给此人。
那名女子虽然想不通堂主为何愿意浪费丹药保全此人,不过还是听话的轻摇着小腰找水去了。
虽然她自恃夜晚在床上把堂主的老腰折腾的直不起来,但外人在前,她还不敢拂逆他的意思。
只有她知道这个面容枯槁的中年道士暗中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同门,收受了多少好处。
“哗”
一盆清冷的井水顺着木架上的身影当头泼下,也不知这名此刻眉目含春的女弟子从哪找来的。
“嗯……”
一长串的闷哼声从木架上人口中发出,听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说明丹药的功效还没有彻底发挥。
他清醒之后先是吃力的抬起了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他半张脸,看不清脸上表情。然后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可能是刚刚苏醒的缘故,他眯缝着双眼。
突然茫然四顾的那人面部狰狞起来,叫做张敏的女弟子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狰狞的面容。她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原来这个模样凄惨的人刚才抬动头颅牵动了浑身上下密布的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连面部都狰狞的可怕。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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