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涵点头:“能!”
白子芩松了一口气。
她指了一个位置:“此处,针入一寸半。”
王员外颅内有积血,需要将积血导出才行,她再取出一根针:“同一位置,取针再换空心针!”
夜子涵明白了几分,问道:“分两次进针,姐姐是怕空心针被堵上?是要像上次一样用毒和取液?”
白子芩道:“对,单次进针,针孔会堵塞,且空心针针尖头钝不容易进针。这次只要取液。”
“好!”夜子涵接过银针,眨眼间,针已入颅。打好微孔之后,退针,再进空心针,然后将颅内积血逼出。
在夜子涵逼积血的同事,白子芩施金针术。这是她来此之后,第一次施金针术,分外专心。
夜子涵将积血逼出了三分之一,空心针就给堵上了。
“换针!”白子芩再递给他一支空心针。
如此重复三次,才把颅内积血排出来。
白子芩换了蒙眼布检查一下,没有完全清除干净,但已经很好了,剩下的身体自己能排除。
退针,清理伤口。
白子芩施第二遍金针,收针之后出来外堂来看天麻钩藤饮:“王公子,你可以进去守着王员外。药我一会儿就送进去。”
白子芩正倒药呢,王柳生出来了,十分欣喜的声音:“白大夫,我爹醒了!就是说话不清楚,你快进去看看!”
白子芩端着药,进了内堂,王员外的确醒了,那就算从鬼门关回来了。这面部反应需要时间恢复,看来金针起效果了。
白子芩问:“员外是否觉得脸上发麻?”
王员外含糊不清了一个:“是!”
白子芩对王柳生道:“这说话怕是一时三刻好不了。这药每日一次,要服五日,我每日傍晚会去针灸一次。五日之后,可去恒安堂开补阳还五汤,吃五日之后,药就可以停了,日后可以把山楂菖蒲饮当茶喝。”
“这就好了?”王柳生愣了,不是说回天乏术?不是说不一定能治好?
白子芩点头:“公子纯孝动天,才有王员外福泽绵延!”
“都是白大夫医术高明!若我能早一些送来,也不至于如此凶险!不知诊金几何?我立马奉上!”王柳生十分后悔没有将爹爹早点送来三白堂,竟白害得爹爹担了凶险。
白子芩知道他家宽裕,也不少要,道:“二两银子!”
“这么少?”王柳生疑惑,不是说三白堂诊金极高吗?
白子芩道:“听说县令大人会募集款项救助难民,王公子若是有心,可帮衬一二!”
王柳生点头应是:“这是自然,可这诊金却是少了些!”
“足矣!”白子芩看他还在纠结,道:“药凉了,此时服用刚好,公子给王员外喂药吧!”
说着,跟夜子涵一起出了内堂。
“子涵帮我想想怎么把这几根针洗干净。”这空心针极细,里面被血堵住了,这洗起来真是麻烦。
洗东西这种事情,夜子涵向来是不会的,所以他选择最简单的:“拿银子再拉几根吧,这几根就溶了,当碎银子好了。”
“也好!”白子芩给了他一锭银子,至于他怎么拉,左右她是学不会的,也就不关心了。
入夜时分,夜子涵给了她一副银针,并十来根长长的空心针,有粗有细,十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