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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我知好歹!”夜子涵温和地一笑“我不会让他讨厌我的,姐姐放心!”
正在白子芩觉得三个人的早饭冷清了一些的时候,田大郎进了灶房“田妞他们过了索桥很顺利,子芩妹妹可以放心了!”
白子芩道“如此甚好!田大哥坐下吃早饭!”
夜子涵非常识趣,给田大郎行礼,自报家门“田大哥好,我是夜子涵!”
田大郎不知如何回应,若在村里,大家点个头就算是打招呼了,这样正式的见礼是见到大人物时才会用,而田大郎见过最大的人物就是村长,村长向来随和,也不计虚礼。
白子芩看着夜子涵行着礼得不到回应有点尴尬,心中一乐,不过还是给他们解了围“都坐下吃饭吧!”
夜子涵和田大郎两人都如释重负一般坐下吃饭。
夜子涵虾饺吃了好几个,心道想不到这乡野地方,吃食不仅精致,还很可口。
记得有人说过,看一个人的教养,在饭桌上最是容易。
白子芩抬头看夜子涵的吃相,发现这人端坐在饭桌前,虽然面前是粗菜淡饭,可他那行动举止仿若吃宴席一般,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
早饭后,小空青和田大郎在书房,白子芩却是有点坐立不安,索性走去村口,在索桥边久久站着。
夜子涵悄悄来到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看了许久,他问“你想过桥?”
白子芩的脚往后面缩了两步。
夜子涵又说道“你怕高?”
白子芩无奈地想“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真是聪明太多,留个这样的人在家,真是好危险!”
夜子涵又道“我可以带你过去。”
听到此处,白子芩心中一动,确实很想去看一看,可身边这人是否可信?
“姐姐,我以我娘亲的名义起誓,一定护你周全!”夜子涵仿佛能猜中她的心思。
“不用起誓,我信你!”他一个贵公子,在她这瞎眼的乡野孤女身上有什么可以图谋的,她真是想多了,反倒显得拘泥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蒙天义那个煞气重又冷面的人没有那么防备,而对个温文尔雅的夜子涵却是诸多怀疑。
白子芩问“此去五六里地,午饭之前可能赶回来?”按照自己的速度自然是赶不回来的,但他们这种高来高去的或许可以,白子芩只是想确认一下。
夜子涵很自信地说道“可以!”
白子芩对守桥的牛家阿叔说道“阿叔,阿青若找来,烦你跟阿青说一声,我出去一趟,午饭前回来!”
“好!早去早回!”牛家阿叔憨厚的黑脸多瞧了夜子涵几眼。
夜子涵行礼。
他们两人坐上藤篮,牛家阿叔转动轱辘,篮子就往对岸而去。
白子芩坐在篮中,惴惴不安,她想起蒙天义那一日风雨中带她过桥的情形,不由得嘴角含笑。
夜子涵看到她一会儿紧张的发抖,一会儿又露出笑容,原本想好要讲给她听的笑话就换成了这一句“十年修得同篮渡!我与姐姐确是有缘!”
“我怎么记得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白子芩虽然文学涵养不够高,考不了女状元,但这种民俗谚语还是记得几句的,他就这样给篡改了。
“一样,一样的!反正就是有缘!”说着他把白玉笛子放在唇边,一声尖锐的哨声之后,一支欢快的曲子在山间悠扬。
过了索桥,两人离开腾篮,登上桥墩时竟发现居然有人开凿了石阶。
她能想到的就是在那一个大雨天中,那个冷面的少年冒着雨在山崖上开了石阶,
那个话不多的人,那个山顶,那个雨天,那个夜晚……
白子芩停下出神片刻,夜子涵回头唤她,她才踏上山路往前走,她本来以为夜子涵会带着她直接飞。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他们沿着山间小路慢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