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见冉秋念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面上也有些愧疚:“说起来都是我好胜心太重,想要出其不意走一段捷径,没想到这里会有一处深坑,就这样掉了下去。惹得诸位担心了。”
“你没事便好,我们现在先回去吧,发现你失踪,七王爷可是急得团团转。得赶紧告诉他你没事才是。”
冉秋念见安宁公主伤的并不重,这才忍不住放下心来,又与萧殷一起把人扶上了自己的马背上,由冉秋念带着伤了腿脚的安宁公主,萧殷在前面开路,三人很快就原路返回。
此时已经到了之前约定好的半个时辰,七王爷正焦急的在原地等着他们,差点儿就要去营地调集兵力一起来找,好在看到了冉秋念他们带着安宁公主回来的踪影。
“安宁,你怎么样?”
七王爷上前看着被冉秋念带着坐在马背上的安宁公主,见她身上并无血迹,只是衣裳有些划破,幸而深秋时节穿的厚,树枝只是划破了外面几层衣服,并没有伤到安宁公主的身体。
她身上最重的一处伤,就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在树干上,扭伤的右腿。
“七皇兄,我没事。”
安宁公主心中有些愧疚,今日本来是高高兴兴出来游玩的,却因为自己闹得这样草草收场,回去的一路,安宁公主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七王爷见她现在还有功夫去懊恼自己在萧殷面前丢脸的事儿,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这回受伤,倒没把这丫头给吓坏,反倒是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更让安宁懊恼。
一行人回到营地之后,可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看到安宁公主受伤,最担心的就是太后娘娘了,立马把随行太医请了过去。
好在安宁公主只是右腿扭伤,一段时间内不能骑马走路,要好好休养,太后放下心来,便忍不住数落了安宁两句。
“好端端的非要闹着去那些个幽僻之处骑马,今日是你运气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办。”
太后娘娘的数落并未传入安宁公主的耳朵里,她满脑子都是萧殷救自己之时的模样,面上不自觉带了些羞涩的笑意。
若说今日是因祸得福,倒也犹未可知。
“安宁,你在想些什么,伤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太后没好气的看着忽然笑起来的安宁公主,一脸的疑惑。
“母后,安宁没有想什么。今日若不是萧大人救我,只怕安宁就要危险了。母后定要替安宁好好谢谢萧大人。”
安宁公主念着萧殷的好,便忍不住想为他所求一些恩赏。
“你放心吧,母后已经安排了下去。萧殷能文能武,不止皇上看重他,哀家见了他也是颇为欣赏的。”
听了太后的话,安宁公主也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是啊,我第一眼见到萧大人,便觉得亲切。”
安宁公主的话让太后有些侧目,她想了想,却并没有开口点明什么,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回了椅子上。
萧殷和冉秋念回去之后,就收到了太后赏赐下来的东西,耽误了这会儿功夫,也到了拔营回去的时间。
趁着下人们打点行囊的空隙,冉秋念和萧殷便亲自去了太后跟前谢恩。
“你们救了安宁,便是对皇家有恩,这些赏赐不过是些微不足道之物,聊表心意,若是往后你们有什么想求得,只要哀家有,便只管提。”
太后看着在自己跟前的冉秋念和萧殷,给出了一个承诺,这可比黄金白银要值钱的多,冉秋念默默的看了萧殷一眼,却见他似乎又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两人从太后那里出来了,冉秋念才对着萧殷问起来:“两次面见太后娘娘,殷哥似乎都有些不太高兴,之前念儿便想问了,殷哥是不是不喜欢太后娘娘?”
趁着四下无人,冉秋念便凑到萧殷身边悄声问起来。
萧殷没想到冉秋念对自己情绪的感知会这样敏锐,他沉默了一瞬,并未回答冉秋念的疑惑,只是对她淡淡的说道:“我并非是讨厌太后娘娘。”
冉秋念见萧殷不太想多提的样子,便也没有再问,得知了这一点便足够,若是萧殷真的不喜欢太后娘娘,冉秋念便也不会再去亲近太后。
等到他们从秋猎围场上回到府里,京城的风向也很快跟着发生了改变。
人人都知道,冉秋念得了太后的赏识,又被安宁公主视作好友,三天两头就会到府上去拜访,冉秋念与太后公主走的这样近,又有将军府顾家和太傅林家在背后撑腰,她的身价顿时水涨船高。
原本那些人家还有些嫌弃冉秋念商女的出身,家中除了一个在朝为官的状元兄长,便再没有人跻身朝堂,虽然顾家与冉家关系亲近,却到底隔了一层,以己度人,他们也不觉得顾家会给这个隔辈的表小姐撑腰。
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冉秋念成了个香饽饽,她的婚事自然也被各家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