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祖母说的是这件事情,冉秋念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重生的事情被祖母察觉到了,她松了一口气,可又开始犯起了愁。
“祖母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是不是从哪儿听到了什么消息?”
冉秋念不着痕迹的打听起来。
“少在这里和我绕弯子,跟你祖母有什么不能说的?”祖母好笑的点了点冉秋念的脑袋,一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的样子。
见状,冉秋念终于相信了祖母不是在诈自己,而是真的知道了她和萧殷之间的事情,于是冉秋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念儿也是怕祖母一时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念儿这么好,能够看上那人,是他的运气,若那人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祖母一定想办法帮你促成了。”
祖母的话突然有些奇怪,冉秋念本来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萧殷的事,可是这会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祖母说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倾慕之人究竟是谁的样子?
“老夫人。”银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冉秋念疑惑的目光之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冉秋念好奇的瞥了一眼,却越发的觉得银杏手里的东西有些眼熟起来:“银杏姐姐,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冉秋念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果然,下一刻就见银杏把那张烧焦了宣纸递到了祖母的手里。
“可不正是从大小姐屋子里的地上捡来的,上边还带着火星子,若非奴婢发现的及时,恐怕要把屋子都给烧了。小姐下回可要小心一些。”
冉秋念一听,立马顾不上这画像会被人发现,对着救下自己屋子的银杏,连连道谢。
“其实,找奴婢看来,小姐有了心上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算藏了一两张画像偷偷的瞧着,也不算什么出格的,实在不必烧了。”
银杏却以为冉秋念是在感谢自己救下了这张烧到一半的画像,斟酌着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念儿,祖母没有想到,一转眼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是平日里祖母忽视了你。这位戚公子虽然只是三王府的幕僚,出身低了些,可若你真心喜欢,那人也是个可靠的,祖母不会阻拦你们。”
祖母看了一眼画像上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把画像折叠起来,还给了冉秋念。
冉秋念木木的听着祖母说出来的这番让她听不明白的话,将画像收到手里,越发的搞不明白今日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祖母,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戚公子,什么三王府幕僚,念儿怎么听不明白了。”
冉秋念哭笑不得的看着祖母和银杏,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苦恋上了一位姓戚的公子,还偷藏了人家的画像。
“小姐,您就放心吧,您与戚公子的事儿,老夫人都知道了,老夫人疼您,而且开明的很,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只会帮着您,不会阻止您和戚公子的。”
小桃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冉秋念看着这丫头虎头虎脑的样子,哪还不知道这场误会是从谁那里牵的头。
她没好气的敲了敲小桃的脑袋:“原来是你这个丫头在胡说八道,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祖母,您真的误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戚公子的画像,我和那个戚公子也是什么都没有,您误会了。”
“我误会了?”
祖母有些不相信:“可是你方才不是还承认了自己有事情瞒着我?”
冉秋念脸色有些僵硬,没想到自己不打自招了,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在这个时候把一切和盘托出。
面对祖母、银杏和小桃这三个女人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冉秋念只好在脑子里拼命的搜索起所有可以用来搪塞眼下危机的理由。
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个,只听冉秋念正色说道:“其实,我先前以为祖母问的是另一件事,是关于秋白哥哥心上人的事。”
“秋白?那孩子不是回锦绣城处理商队事宜了吗,怎么又说起了他来?”
祖母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这些话都是冉秋念扯出来的借口,在这种紧要关头,冉秋念只能把自家好事将近的兄长推出去替自己混淆视线,获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为了让祖母相信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冉秋念笑了笑,无比认真的开口说道:
“这画像是我请殷哥给画的秋白哥哥,原本是要送给玉儿妹妹的,她与秋白哥哥之间的事,想必祖母也是有所耳闻的。实际上,念儿一直瞒着祖母为玉儿妹妹和秋白哥哥之间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