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的手捏紧了,电话那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轻不重的说“你要是直接问顾景宸也没关系,他不会告诉你,因为他现在正准备起诉离婚来娶我。”
“我现在就在城西路,要是想知道的话,你自己亲自来看看。”
电话挂断。
刚才的声音像是魔咒紧紧地缠绕而来。
苏婠的手心被掐破了,才稍微的平静下来,‘许漪’这两个字在这四年中,像是深扎溃烂的伤口,让她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她哥哥苏轩被抓进监狱的时候,还不停地嘶哑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哪里会忽然横冲直撞过来一辆车。”
可偏偏就因为他醉驾这一点,彻底的定了他的罪行。
门被轻轻叩响。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才准备换药,惊诧的看着她的手,“苏小姐,您受伤了。”
可耻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而是看向小护士,哑声问道“顾景宸,他……走了吗?”
字字晦涩艰难,明知道的结果,却偏偏还要再折辱自己一次。
小护士一愣,“哦,对了,顾先生说还有个东西给您。”
然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装着的像是文件。
苏婠接过文件打开,才抽出一点,就看到上边硕大的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果然。
心口重重坠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撕裂,寸寸都流血疼的彻骨。
“苏小姐?”护士担忧的问。
苏婠的脸色更为苍白,勉强扬起唇角的弧度,轻声说“帮我去拿个创可贴吧,有点疼,谢谢。”
小护士转身出去,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
只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孤寥的坐在那边,外边传闻里说苏家大小姐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可如今看来,她更像是被娇花,纤细的枝娅要被吹断一样的脆弱。
可等小护士再拿着药回去的时候,一推开门惊诧道“苏小姐?!”
屋内空荡荡,早就不见她的身影。
而城西的别墅内,空寂无人。
那是顾景宸名下的一处老宅,是他爷爷去世之前转到他名下的,让他作为婚房。
苏婠站在门口,仰头静静的看着,脖子酸涩,却抵不过心底的抽痛。
这宅子,顾景宸从未让她踏进过一步。
因为在他心底,能真正入住的,只有他的顾太太而已,而那人,也只能是许漪。
别墅内灯光通明,隐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走动。
那如果不是许漪的话,里面的人会是谁?
她垂着的手掐紧了,任凭手心的伤口重新崩裂流血,也没管,径直走过去,敲开了门。
门吱悠一声打开。
开门的女人穿着暴露的浴衣,环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熟悉又轻嗤的笑容。
一晃,像是隔过了四五年。
“呀,苏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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