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依旧惨烈,双方四伙,都要咬牙死战。
用咬牙苦撑更恰当。
太阳也看厌烦了这种没有一点花俏,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战斗了,疲惫的向西山下走去。
与其看这么无聊的战争,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就在太阳落下西山的最后时刻。
一个骑手,一个勇士,手握着一杆大旗,似乎是跳跃到了西山顶,占在了那巨大的太阳的轮廓里。
紧接着,一道黑压压的骑兵人影,铺满了西山,似乎都挡住了夕阳的光辉。
“是谁的军队?”
双方的主帅,王学军和阿济格,乃至洪承畴,都抬起了望远镜,看向了那队人马。
长方形,白底,黑边。
所有的人的心就不由得都一沉。
不必看旗帜上的字了,因为这个世界,唯一用这样旗帜的,只有一支队伍——闯王李自成的大顺军。
在那面特色的大旗旁边,出现了同质地,但小一号的旗帜:“郝”
然后是一面面,写着田,李,刘,袁,吴,张,等等的旗帜。
最终,众星捧月一般,陪伴着一杆高大的帅旗“高。”
王学军,洪承畴,阿济格的心就一颤:“高夫人到了。”
大顺军李自成的队伍,是满清的死敌。
但他们事先已经和南明结成同盟,也绝对不是王学军新明的战友。
这战不能再打了。
王学军毫不犹豫当机立断:“非洲军团,不惜一切代价,坚决阻挡住洪承畴的援军。
留下第四师,坚决缠住敌人,其他军队,且战且走,退出战斗。”
“那炮兵呢?炮兵该怎么办?”
王学军肉疼的果断下令:“炸毁所有大炮,炮兵随全体大军,撤回确山。”
“不可啊,那是两千门大炮啊。”
王学军冷冷的道:“人比炮重要。炮没了我会在半年之内,再造出两千门,四千门补充,但熟练的炮兵没了,我就得用两年的时间才能训练出来。”
军令传达下去了。第四师师长任全飞,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人自为战,死战不退,缠住敌人,为兄弟们平安撤出战场,战到最后一人。”
然后亲自提起一杆燧发枪,上上刺刀,带着自己不多的亲卫,杀进了战场。
山头的炮兵师长,看着山下开始慢慢撤离的兄弟,看着厮杀更加惨烈的四师兄弟,更加惨烈的战场。
含泪下令:“全体都有,用大炮为四师的兄弟们帮忙。开炮,为他们送行。”
一门门炮口,对准了战场,对准了战场上那如海的敌人,还有,还有他们四师的兄弟。
炮手含泪闭上了眼睛,将火把,对上了子铳的火绳。
两千门大炮,只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打光了所有的炮弹。
任全飞看着密密麻麻的炮弹在敌我之间肆意的爆炸,不由得哈哈狂笑:“炮兵兄弟,干的好,我谢谢你们为我老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