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军骑着战马,一脸沉稳的走到了两军阵前。
一千三百昆仑奴呼隆一声,便将他保护在了核心。
对于这些忠诚的奴仆亲卫,王学军笑着摇手,让他们给自己让开一条路。
在这个时候,他相信,还没有任何一个不开眼的,对自己打黑枪。
这正是显示自己从容不迫光辉形象的最佳时机。
就在万众瞩目之中,王学军在敌人的火枪打击范围之外,停住了战马。
虽然没有任何不开眼的,对自己打黑枪,但万一哪个胆小的手一抖,也是保不住的。
他亲临战阵,万众鸦雀无声。
只有山东军军阵里,猎猎大明的旗帜在呼啸的寒风中飞舞,只有三四万将士头顶那血红的红缨,如海洋一样滚动。
而在对面,大明的旗帜也在同样飞舞,但怎么看怎么有些沮丧颓废。
深吸了一口气,王学军大声的吼道:“刘泽请,出来。”
三万多将士立刻随着发出整齐的吼声:“刘泽请,出来。”
这种声音,中气十足,如山呼海啸,震动的连空气都在瑟瑟发抖。
王学军没有用投降这个词,而只是让走投无路的刘泽请出来,那是为以后双方,主要和南明的相处,留有后路。
南明,不需要自己背负骂名去灭了他,南明自有满清为自己操刀。
给世人一个自己宽容,一心为大局的都光辉形象,这时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吗。
随着将士们山呼海啸般的三呼大吼。
那个几乎变成了筛子一样的牛皮大帐的帐帘,掀开了,一个身穿大明伯爵礼服的精瘦老者,站在了帐篷门口。
不失威严的看了下自己的亲兵,微微满意的点头,然后分开亲兵,走到了王学军的面前。
扬起脸,眯着眼睛看着王学军,却倨傲的不跪。
王学军可没有下马,只是高傲的坐在马上:“本王,大明先帝崇祯托孤摄政王,你一个伯爵,见到本王,为什么不跪下?”
三军再次大吼:“跪拜,跪拜,跪拜。”
这种气势,比刚才更威猛,似乎整个大地,都在这种威猛的气势里瑟瑟发抖。
刘泽请本身不是英雄,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投机者。
在这巨大的威压下,最终他不再坚持,颤颤巍巍的跪倒:“大明东平伯,臣,刘泽请参见驸马千岁。”
“老小子,很滑头吗,不承认我的摄政王,但承认我的驸马。不过也行了,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承认了我的驸马身份,就等于承认了我的正统。同时,你口称东平伯参拜驸马,那就等于你代表南明承认了我的这个驸马。
即便将来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只要我认为,你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翻身下马,前倨后恭的紧步走上,双手搀扶起刘泽请:“哎呀呀我的伯爷,我是后生小辈,怎么当的起您这个老人家这样的大礼呢,起来起来。地上凉,别感冒啦。”
刘泽请闻听,这个气啊。
你这个人太不地道了吧,也太虚伪了吧。
新的大帐竖立了起来,是上好的丝绸做的,宽敞明亮,四盆炭火放在地中间,再铺上厚厚的地毯,让整个大帐里温暖如春。
王学军和刘泽请分宾主落座,看着这不是敌对,而是王学军招待远方的来客一般。
这时候,张紫妍带着一群年轻的女子亲兵,端上来热乎乎的炭火锅子,转眼间,摆的是琳琅满目。
然后张紫妍躬身对刘泽清施礼:“大明县主张紫妍,见过东平伯老人家。老人家一项可好?”
刘泽请对张紫妍自报的封号,可不敢怠慢,人家是天下人尽皆知的正牌县主。
站起来按照规矩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