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撕毁就没有证据了!</p>
谢长瀚怒火冲天,一声炸喝:“放肆!侯府岂是你能狂妄的地方!”</p>
一股浑厚的灵力直冲北文江脸面。</p>
砰的一声,北文江被灵力轰到门口处。</p>
北清妍被这变故吓得花容失色。</p>
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门口搀扶起受伤的北文江。</p>
“侯爷,你未免太过分了!”</p>
女子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倒是让众宾客鄙夷不已。</p>
这给脸不要脸的作风,真是当世典范。</p>
白纸黑字,这事就算告到陛下面前去,也没有理!</p>
“滚出去,不然本侯就叫人来撵了!”</p>
谢长瀚一挥袖,一道灵力就裹着北文江手中的书信飞了回来。</p>
男子怒气未平,“忠勇侯府不欢迎你们,滚!”</p>
“哼,我们走!”</p>
勉强站起身来的北文江,恼羞成怒,摔门而出。</p>
夜深,霁月院。</p>
难得的良夜,星辰似银粉泼洒在夜幕上。</p>
“好了好了,姐姐没事。”醉芙抱着赤儿,揉了揉魏苏和长生的头发。</p>
“你们俩赶紧回去歇息,听说舅舅明日还安排了夫子给你们上课。别耽误了正事。”</p>
两个小家伙双眼亮晶晶的,长生说道:“那姐姐你早点歇息。”</p>
等魏苏和长生一走,醉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p>
过个生辰真是累啊,还以为那份委托书伪造的,谁知道舅舅居然说是真的</p>
难道父亲提前做这个东西,是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正常人家就算要寄托骨血,也应该是到垂老之际才安排的吧。</p>
醉芙一边思考,一边抚摸着赤儿的毛发。</p>
——娘亲,师祖爷爷来了。</p>
赤儿对气息极其敏感。</p>
声出人未见。</p>
“宝贝徒儿”</p>
一道捏着喉咙发出的细微声音响起。</p>
醉芙有些无奈的捂了捂自己的额头。</p>
“师父,你不用搞得那么神秘的。”</p>
“啊?是吗?”</p>
褚殷从横梁上跳了下来,看起来很是疑惑,“不是说大家闺秀的房间都有人守着的嘛?”</p>
醉芙汗颜。</p>
您老人家这时候真是懂礼数,不知是谁一大早就闯进别人浴房的。</p>
“我和舅舅说了此事,他知道师父你今夜来。”</p>
醉芙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当时和谢长瀚讲清楚了,自从坦白后,很多事情谢长瀚都放心地让自己处理。</p>
“哦,这样子啊,那宝贝徒儿你赶紧跟我走,人命关天啊。”</p>
褚殷一把抓住醉芙就往外扯。</p>
“师父,究竟什么事啊?”</p>
“路上说”</p>
天京皇城郊外,一处偏僻的农家院落里。</p>
“赤儿,你口水要掉了。”</p>
醉芙手指戳了戳赤儿的下巴,赤儿羞得用大尾巴将自己卷成一只球。</p>
至于嘛,虽然这男人俊美,但也不至于流口水吧。</p>
醉芙看着寒玉床上躺着的百里靖炘,问道:“这就是那条人命?”</p>
褚殷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p>
百里靖炘的力量有多强悍,醉芙早在遇龙山脉那里见识过的。</p>
他的伤,自己这个勉强称得上防身的力量有个鸟用</p>
“哎呀,宝贝徒儿你等等!”</p>
褚殷看着醉芙那作势欲走的架势,赶紧拦住。</p>
褚殷一把把醉芙拖了回来,“师父刚才没说清楚,他这个情况有点特殊”</p>
醉芙被褚殷一把按在椅子上,随后,一杯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p>
醉芙捧起那杯茶,瞥了一眼不知从哪里拉了一张小杌子过来,坐在自己旁边的老活宝。</p>
“”</p>
“宝贝徒儿,这小子身上中了咒毒,现在不断吸收外界的灵力反噬于伤,师父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啊!”</p>
褚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你身上有不同于灵力的异能,这世上估计能救他也只有你了。”</p>
“我通天阁欠了汨云川大恩,这要是让汨云川断了后,师父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你众位师祖啊。”</p>
褚殷这般吹拉弹唱的表演,看得一旁的赤儿一愣一愣的。</p>
“行了行了,我尽力吧”醉芙赶紧抬手,止住褚殷的独角戏。</p>
果然,宗门人丁凋零不是什么好事。这欠下的债自己不用还全部也要还一半啊。</p>
醉芙饮尽杯中的茶水,上前坐在寒玉床旁边,一手握住百里靖炘的手腕,将一丝幻力输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