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宫中做太子妃,必须要有稀世珍品撑场面,这可是为家族计给孙女涨脸的正事。
老太太只能同意给出一半东西,王氏得意,想提出先挑选,毕竟婚期将至了。
话还没开口呢,这满屋子的私房居然一箱子都不剩了,安国公府在她的把控下,好端端就丢了这么多宝贝,说没有内贼打死她也不信。
思来想去,必定是这死老太婆舍不得宝物,暗中联络宋智悄悄把东西转移出去了。
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她,王氏越想越气,忿忿的回去。
“老太太,那三间屋的私房都不见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贼啊!”
看她气得两眼通红,老太太更疑惑了,“真不是你干的?”
“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我想也要有那本事,虽说这国公府是我当管家,可您的院子围得铁桶似的,我可没本事伸那么长的手!”
话虽刻薄也是事实,老太太花白的眉头拧得更紧,“那你说谁有这本事?”
王氏没好气道“那我问谁去,东西是您的,您爱给谁给谁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监守自盗!”老太太也气了。
“我可没这样说!”王氏摆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东西想给谁给谁,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知道你怀疑,可你瞧瞧我这模样,难不成我得了失心疯,自己把头发薅成这样的!”想到她精心保养的头发,老太太气坏了。
王氏一想也对呀,没人会这么自残,她是长辈,把东西全留给三房也没人敢有怨言的。
一时沉思起来,“那会是谁?”突然想起高嬷嬷几人莫名病倒,心中一跳,“您有怀疑的人吗?”
老太太咬牙切齿,哼道,“芙蓉轩那边有什么动静?”
“表小姐?那边一切正常,听说病快好了!”这也是王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老太太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我就猜到了!”
她病倒了,府里一阵兵荒马乱,清醒后还惦记芙蓉轩,福嬷嬷使人去看过了,说表小姐是暂时昏厥,已经恢复了,也是一脸惊愕。
福嬷嬷不懂药理,但那砒霜却是她亲手下的,眼睁睁看人喝下去的,怎么会没事。
想着花园里的呕吐物,下了砒霜的参汤吐出来就能没事了?
老太太的病症分明是砒霜中毒,又惊又怕哪还敢隐瞒,有的没的怀疑统统都说出来。
老太太惊怒交加,她嫁入国公府从孙媳妇做起,到如今的老封君经历了多少风雨,能不知道砒霜的厉害。
当时就是怕死丫头会在延禧堂毒发晦气,才赶她离开的,砒霜下肚,毒入内脏,岂是吐出来就能解毒的。
又联系自身,被李氏母女气了,也不至于吐血中毒,思来想去,矛头直指芙蓉轩。
注意到老太太恶毒的目光,王氏一惊,“您怀疑是表小姐做的?她一弱女子,身边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心腹,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摆在面前了,你身边的高嬷嬷亲自下药,结果如何,人家没事她病倒了。”
“福云端的参汤,你也在场,亲眼看她喝下去的,转头这毒就到我身上了,我能不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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