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太太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到后来只要一提到刘凤玲的名字，她就要尿裤子。</p>

不到三个月，这位老太太也归了西。</p>

但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位老太太跟儿媳妇关系不好，有些自己年轻时的首饰都偷偷藏着，根本没和儿媳妇说。</p>

刘凤玲在第一个月就想办法得知了这个消息，在伺候老太太的这段时间，她把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都翻了个遍，最终在衣柜最顶上的老旧盒子里找到了东西。</p>

金镯子、金戒指、玉扳指……</p>

刘凤玲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接把那些东西都装走了。</p>

再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这是找到了发家致富的快捷之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p>

刘凤玲平均一年要送走三到四位老人，最多的一年是六个。</p>

而她做护工已经十多年了，这数字汇聚在一起，手上沾染的人命已经超过了四十。</p>

卫绵收回天眼，看向面前人的目光冰冷无比。</p>

这下子她就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魂跟在刘凤玲身边了。</p>

有些老人魂魄刚离体时还有些混沌，看到来接引的阴差就跟人走了。</p>

而另外那些则是一直记着刘凤玲杀害自己的事，但他们又没什么办法能把她怎么样，只能一直跟在她身边，试图把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还回去。</p>

而这时那个刚刚不停在咬刘凤玲脖子的老太太忽然抬头看过来，那人竟然是卫绵在天眼中看到的白老太太。</p>

她显然也注意到卫绵与普通人不同，她身上有股让鬼魂惧怕的气息，让她连不敢靠近。</p>

而且他们能听见刘家姐妹刚刚说的话，卫绵是他们专门找的，为的就是要解决这畜生身上的问题。</p>

这畜生身上什么问题，还不就是他们？</p>

她一脸戒备的看向卫绵，牙齿仍旧紧咬着刘凤玲的脖子不松口，眼神中透露出明确的警告。</p>

卫绵冰冷的目光在略过几人时明显回温，她语气温和了许多，“你们放心，我不会干涉。”</p>

白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再次抬眼看去，见卫绵神色不似作假，而且确实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p>

卫绵看向刘凤玲，眼里仿佛含了一层冰雪。</p>

“刘女士，你相信因果报应吗？”</p>

卫绵声音淡淡的问道。</p>

“什么？”</p>

刘凤玲愣了一下，立即假装听不懂。</p>

“你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来自报应，至于这报应的来处，相信刘女士心中有数，就不需要我点出来了。”</p>

刘凤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卫绵。</p>

她做的那些事，就连朝夕相处的雇主都发现不了，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p>

莫不是在诈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