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之被裴瑾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你怎么了?”
裴瑾言竭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扬起脑袋对左御之说:“老实交代,你昨天夜里去做什么了?”
左御之心尖一动,说:“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没做什么?”
裴瑾言说:“我不信。”
迎着她那清凉透亮的目光,左御之的心里荡起一抹想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他正色道:“谁跟你说什么了?”
“你别管。”裴瑾言的口吻带了一丝赖皮,她对左御之说:“你老实告诉我,昨天夜里出门是不是去找陈洪江了。”
左御之眉头微扬,心想,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看来裴瑾言的关系网比他想的还要快。
他摇头,说:“陈洪江是谁?”
裴瑾言一副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表情,松开左御之,然后下床,来到抽屉那里。
之前她放古钱币的地方赫然是空无一物。
古钱币没有腿,因此不可能会长腿跑掉。
所以,不是自己长腿跑掉,那就是人拿走的?
裴瑾言回眸看向左御之,说:“这枚钱币是你拿走的吧?”
左御之摸了摸鼻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她,说:“我不是犯人。”
裴瑾言叹息一声,说:“知道你不是犯人,所以也不打算审问你,就是——”
她停顿一下,说:“承认自己暗中做了那么多好事,就这么难?”
左御之唇角微翘,心说,不是难,而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他与她的感情,不想参杂任何杂质。
见左御之守口如瓶的样子,裴瑾言叹了一口气。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好事,为什么做好事却不愿意说呢?
她不能理解左御之的脑回路,正如她不能理解左御之为何会在那个时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视野之内?
见裴瑾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左御之知道这事儿没完。
他换了一种口吻说:“先去吃早餐,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告诉你。”
裴瑾言心说他也得能告诉她。
吃完早餐,裴瑾言准备出发去医院,左御之说:“我陪你一起。”
裴瑾言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左御之说:“今天你父亲会出院。”
裴瑾言惊讶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左御之不仅知道裴建国会出院,还知道裴建国的药被柳金枝换过。
更知道柳舒服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伺机吃掉裴瑾言。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裴瑾言的。
有些事情可以告诉她,但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
左御之说:“一早医院那边打电话通知的。”
裴瑾言狐疑的看着他,说:“我怎么没接到?”
左御之说:“我把我的号码留在了医院。”
裴瑾言认真一想,好像没毛病,便也就不怀疑了。
虽说没有怀疑,可裴瑾言总觉得左御之瞒了她什么。
也许是瞒的多了,现在他做什么,裴瑾言总觉得他都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