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学着伍叔的样子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你要是傻我帮你联系个神经病院!你家过年的时候还穿短袖衬衫啊,之前的二十多个年你都是白过的”
郎弘毅用看白痴的眼神关爱着张伟,连屁灯都斜眼坐在路边,嫌弃的看着他哥!
张伟后知后觉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呀,我咋把这事忘了,过年时候应该穿棉袄啊!那就是这白家屯的人都傻了!”
我叹了口气,背着随身的背包,放弃搭理这个脑残,朝白家屯村里步行而去。
郎弘毅倒是善解人意,帮着解释了一句,“突发神经病不传染,不会波及一个村!”
屁灯现在可比猎犬管用,就在我准备走进白婆子那间大门虚掩的院子前,屁灯一下子跑到前面,朝地上一坐挡住我的去路,抽动着小鼻子说道,“别进去,这里面有不好的味道。”
“不好的味道”
我倒不会怀疑屁灯乱说,只是这孩子也是个贪玩的,本事没怎么学到家,只知道是个不好的味道,具体是什么还分辨不出来。
我伸手跟抱小孩一样把屁灯像抱起,环在怀中,“真有什么也要去看看,这里可是咱们唯一的线索。”
安静的空气中,有些陈旧的木门咯咯吱吱的响声很刺耳,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门扇打开。
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之时,我非常庆幸此时我怀里抱着软乎乎身体温热的小屁灯,守护了我快要发凉的心窝。
要说村子里面家家贴红,户户挂彩像是过年,那这个院子里面就好像是在做丧事。
清一水的白色,没有一点色差,渗人就渗人在,白婆子家可能房子盖的比较早,院墙房屋都是青砖建造。
搭上白色的灯笼,窗纸还有满院子悬挂的白花,这里再多一口棺材,绝对就是灵堂无遗。
最吓人的还是正对院门,一张放大数倍,真人比例大小,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子穿着寿衣,画了一张大白脸蛋的常人等高黑白遗照。
“娘哟,这……白婆子不是过世了吧”
这还真不是我不礼貌,实在是门口那一对红脸颊的童男童女,除了脸颊,连衣裳都是没上色的白纸,这画面对猛地推开门的人,绝对能构成视觉刺激,起一身的白毛汗!
郎弘毅随后在我身后走进院子,伸手在我后腰上托了一把,我才被迫的朝前走了几步,屁灯这个怂货在进院子之后都害怕的用肉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绿豆眼。
张伟更是在门外早早就用余光看到了院子里面的画面,哆哆嗦嗦的小心跟着走进来。
郎弘毅倒是胆子练得不错,已经走到了屋门的入口处,指着地上的一堆纸灰问道,“看看这里还有烧纸,看来时间也不久。”
看灰烬的完整度,确实是才烧过不久,好像就是早上的事,毕竟昨天晚上有一阵子挺急的小雨。
“三……三蔓,你不是就要找这家的白婆子吗,现在人死了,这你难道要找鬼啊!”
“别瞎说,你们虽然是点妆匠,最好说话也有点忌讳!”
郎弘毅看张伟说话没遮没拦,开口训了他一句,倒是张伟没当回事的狡辩。
“不怕不怕,有鬼我们直接捉就是了,一个都没有还要我们干嘛”
就在张伟大言不惭的走到屋门前伸手准备推门的时候。
门扇从里面缓缓打开,阴暗的门缝里面探出一刻头发斑白的脑袋,遗照上的那张脸猛地出现在张伟脖子旁边,“你很想抓鬼么”
“妈呀……真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