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说实话就是粗鄙?照你这么说那背后编排人的又算什么,内心阴暗没修养的伪君子,那不是更恶心人,能遇见像我这么坦荡的对手也是种幸运。”宋长乐一副别不识好歹的表情。
敢让她没脸,那她就让大家一起丢脸,说起来她的手段可温柔多了,只在贵女们面前把各家阴私揭开,而这些人可是在外面到处乱传,还请了说书先生来宣传,谁更可恨不言而喻。
众贵女被怼的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就没见过像宋长乐这样不按套路出牌,不怕当面得罪人的主。
也是,人家背后有太上皇撑腰,还有太子做后盾,她有嚣张的资本,别人吃了瘪也不敢对她如何,至少明面上还要敬着她。
如此一个月下来,宋长乐和她的四个丫鬟都出名了,尤其是宋长乐可以说把全京城的贵女都怼了一遍,除了少部分真心想讨好她的人躲过一劫,别的贵女都没能避免。
当然这其间,不仅宋长乐周旋于各贵女之间,连二郎几兄弟也频繁的出去结交了不少京中公子哥。
不管是比武还是比文,叶家几兄弟都能轻松应付,用实力打脸,那些质疑的声音自然而然被压了下去,没人再敢妄议叶家人。
谁敢再说叶家除了叶长安,剩下的几个公子都是有勇无谋的憨憨?
叶长州已是铁板钉钉的戊边将军,叶长远叶长进也封了五品都司,虽然官职不算多高,但胜在他们年纪小啊,升职的空间不可估量。
叶长平十八岁就中了举人,同样前途无量。
就连宋长玉一开口也是言之有物,并非脑袋空空的草包,前些时候叶家六郎在春意楼与人对诗,对对子,真真是张口就来,不管是作诗还是对对子都是碾压一众人。
震惊了所有人。
没料到这宋长玉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还以为他是英勇候府最无能最不堪的一个,即使被封了世子也无人把他放在眼里,岂料竟是众人眼拙了。
东宫。
商昭递给叶长安一封密信,密信是东宫的暗探传回来的,“近日你们英勇候府在京城出尽了风头,现下你们兄弟几个可谓是名声大噪。”
叶长安接过密信来看,面色淡淡,嗓音温润,“还行吧,也是为了堵住一些有心人的嘴。”
看完信中内容,叶长安轻蹙起剑眉,嗓音低了几个度,“常州原就贫脊不富庶,秋收前发生蝗灾,当地官员竟敢隐瞒不报。”
所谓久旱必蝗,常州今年长达四月未下雨,地方官也未上报朝廷,如今发生蝗灾还想继续隐瞒,这事着实蹊跷,必定另有隐情。
“圣上那边有收到消息么?”叶长安问。
商昭轻翘起嘴角,“孤这边收到了消息,父皇那边定然也瞒不住,常州是山高皇帝远,父皇一时鞭长莫及才一直被蒙在鼓里,但常州官员做的再隐秘也不可能一直不露破绽,是时候整顿常州了。”
“太子是想亲自走这一趟?”叶长安这话说的笃定。
商昭微微颔首,又颇为苦恼,“常州必须去,但孤又不是很想离京,这事有点为难孤了。”
“太子还是尽快做决定吧,七七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去常州的,常州路途遥远,灾地危险重重,我是不会让七七跟着你去冒险的。”叶长安果断打消他的念头。
商昭无奈的扶额,大舅子太聪明,他那点小心思果真瞒不过他。
英勇候府。
宋长乐听完护卫的禀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容非自那次出现在大公主的赏花宴后,一直很低调,几乎日日待在闺中不曾出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