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今清了清嗓子:“你听好了!本宫是长公主,是管理上朝臣子的人,本宫可不是什么朝臣!”
她自以为抓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洋洋得意道:“长公主和朝臣职务不同,所属的上下级关系不同,从本质上来讲就一点儿也不同!所以请你不要将二者混为一谈!”
沈兆慢条斯理道:“臣可不知什么同与不同……”
李长今心中“咯噔”一下。
这人想将概念模糊过去么?
沈兆微微一笑:“臣只知,南阳是同历代各国一样的,遵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权大国,所以除了皇上和百姓之外,其余一切皆为朝臣。从他们呱呱落地开始,一直到身体僵硬迈入棺材,为国奉献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本身的职责所在!”
“长公主殿下,臣只知,这江山,从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江山,更不是朝中那些人的江山。”
他道:“皇上身份尊贵,万人之上,九五之尊,可他本身却是社稷和百姓的朝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固然不错,但是没有了百姓的拥护,失去了江山社稷,只是身份显赫照样也是无用无成的。你呢?殿下,就连皇上都是朝臣了……这么说来,你不也是朝臣么?”
李长今:慢…慢着,这话头怎么又扯到本宫身上来了?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本宫的目的是想责罚摄政王来着吧!
沈兆不紧不慢继续道:“既然是朝臣,就不应上朝迟到早退。”
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他顿了顿:“再说,若要是按照你所说的,你为长公主而非朝臣,是南阳的当权者,则更应该严于律己,做南阳的表率不是?”
李长今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本宫不想做表率,本宫只想做自己。”
听到如此荒谬任性的话语,沈兆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只见他轻拍了一下衣襟,然后缓缓开口道:“殿下,臣不服。”
李长今一惊。
不服?
这是一向月阴风清、风光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摄政王该说的话么?
这一瞬间,李长今真的很想说:不服就滚,并且想叫两个侍卫把下面正闹事的人给架出去。但是话到嘴边,人却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