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归忽然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冷笑了两声,嘴角挂着嘲讽:“皇宫还有容我的地儿么?”
李长今一字一顿认真道:“本宫护着你。”
“就你?”
江微归挑眉,“先把你母妃搞定了再说吧!”
李长今忽然沉默了。
江微归打量着她沉下去的脸色,“不会吧,我这话说重了?”
他突然想到了离宫不久后,八年前,冷宫的那场大火。
“你母妃她……”
李长今淡淡打断了他:“不说她了。”
她盯着江微归,道:“不要扯开话题,说说你。”
江微归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言不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又缓缓倒酒,细细的酒液溅在杯中,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好似间关莺语,珠落玉盘。
江微归扯杯一连灌了好几气儿。
李长今微抿着唇,就在旁边淡淡的看着。
直到一壶酒下肚,脸上微微升起了红云,喝得醉眼朦胧了,他才开口。
“那个人在太医院冲撞了贵妃,被人乱棍打死了。”
“临死前,他忽然良心发现,将我叫到了跟前,递给了我一个小匣子,檀木的,里面装着的是我娘的骨灰。”
那个人……
李长今知道,他就是江微归的爹,那个为了谋得太医院的官职,狠心害死了小江微归的娘的人。。
江微归眼圈微红:“他说,这些年,他为了名,为了利,谋划了许多,也害死了不少的人。但是,当真正成为了太医院的第一人时,他却忽然发现,他手中捏着的不是治病救人的银针,而是浸满鲜血与罪恶的索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