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笑着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呐!”
青衣立刻笑得一脸谄媚:“是殿下教导有方。”
李长今瞪眼,上前狠狠刮了一下青衣的鼻尖,警告道:“小心话说错了闪了腰,阴天下不了榻!”
青衣依旧笑嘻嘻的毫无畏惧。
自家殿下她早已摸索清楚了,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纸老虎,对自己人是好得没跑儿,宠得无边。
李长今见青衣不怕她,满脸无奈。
她拉过青衣,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阿青,说实话,本宫杀过这么多人,你就不怕么?”
显然没有料到自家公主殿下的神转折,青衣一愣,睫毛轻颤,“怕!简直怕得要死!”
李长今了然,猛然放开她,有些失神的点点头,“怕是应该的,应该的……”
她又继续问,“觉得本宫残暴么?”
青衣一本正经的点头道:“特残暴!”
李长今闻言又是一阵失神。
但当她抬眸时,却看到青衣眸中满是笑意,她捂着嘴拼命忍笑,憋得腮帮通红,这才阴白自己又被青衣戏耍了。
见此,李长今非但不恼,心中忽得涌上了一股暖流,自长召登基以来的所有抑郁未舒之气在顷刻之间,全部烟消云散。
她看着青衣的小脸,阴阳怪气道:“想笑就笑,别憋死了。”
青衣本就憋得辛苦,见此言一出,立刻张嘴放声大笑,好不容易笑够了,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满脸认真的对李长今道:“殿下知道方才的言语有多幼稚么?就像小孩子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一样无助迷茫,一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被别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