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能怪南远行和这些当地的官员会如此想。
蓟州这里长年远离京城,这里的官员们也都不似京城官场那般勾心斗角。
数十年来,连任的两位蓟州州牧都是妥妥的实干派。
蓟州州牧如此做派,自然而然就间接影响了整个蓟州官场的风气。
大家少了那些为弯弯道道,反而都变得格外注重实际行动。
因而,众人在见到楚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内心高度认同的同时,也心生敬佩。
然反观贤王,大家对于他的感官就一般了。
而且,蓟州许多的官员私下里相较于贤王,他们更喜欢和楚越这个太子钦差共事。
于是乎,久而久之。
以至于很多人总是会下意识的为忘记朝廷这回派下来两名钦差,这件事。
“是,太子殿下说的是,还有贤王殿下……”
“不过,说真实话,其实蓟州官员们还是比较喜欢您的处事风格。”
“这些日子,下官也都是跟着您的指示行事。”
“眼下,蓟州救援工作和重建工作都是刚刚提上日程,也都是关键时期。”
“骤然换人指挥,下官也是怕下面的人会不适应啊。”
“毕竟,这一个人是一个想法不是?”
说着,南远行看向楚越,面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他第一次面见楚越和贤王的时候,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付啊。
当时,南远行隐隐看见看这二人间,那无声的硝烟。
说白了,他还是心有顾虑。
怕这两人暗中斗法,会影响整个蓟州的局势。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在蓟州百姓中名望飙升。
可反观贤王呢?他们几乎都快要为忘记了这位贤王的存在了。
同样是皇族,也曾经是天之骄子,能甘心这么被自己的侄儿比下去?
南远行是真的怕,楚越这一走,贤王会要迫切的想要干些大事儿,以此来挽回颜面。
一个山头,可是最忌讳有两种声音了。
楚越目光流转,看着对面不远处一脸担忧忐忑的南远行,双眸微微一闪。
“行了,孤知道你心里有顾忌。”
“放心,孤此番也不过是在海上巡查一番,最多五六天、应该就会回来。”
“况且,孤此番虽然前往西面海上。”
“但黑甲军仍旧会留在陆上,继续帮助救援和重建工作。”
“如果皇叔在孤走后所做之事,于蓟州救援恢复工作有阻碍。”
“那你大可去找黑甲军的秦征统领为你出头。”
“黑甲军的实力摆在那里,他就算是有异议,也难以对抗。”
“若是他执意要问罪,发怒……”
楚越清冷眼眸里,顿时流露出一股冷光。
“那你就尽管都推到孤的身上便是!”
听到楚越这么说,原本还心有忐忑的南远行,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他整个人瞬间就支棱了起来。
下一秒,就见南远行看向楚越,面色骤然一肃。
“有殿下您这句话,那下官就有底气多了!”
“您放心,这陆上有下官看着。”
“有下官在一日,这蓟州就只会有太子殿下这一种声音!”
“我们都认您,可不认识什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