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长的凶了一点儿……”
“但是……他们没有恶意啊——”
“你们就算是信不过他们……呼呼……”
“难道,连、连我这个蓟州州牧也信不过吗?”
南远行一边气喘吁吁的跑,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声喊着。
“乡亲们,停下,快、快别跑了,老夫是真的跑不动了……呼呼……”
最终,南远行因为跑的体力告捷,跌坐在地上。
不过他刚才一通高声大呼,显然也是有些效果的。
南远行在蓟州这些年来可谓是兢兢业业,他做的实事儿不少,出门在外,也鲜少有会端着高架子。
因此,他在蓟州还是很的民心的。
襄垣城的百姓们一开始会跑,说白了,一方面他们确实是被楚越带来的黑甲军那骇人的气势给吓着了。
另一方面,不少人也是刚刚脱离灾难,九死一生。
人在经历过与死亡擦肩而过后,对于看似有危险的东西或者事情,总是会变得格外的敏感。
他们下意识的想要逃离,也不是出于一种生存的本能。
自古趋利避害,就是人的本能。
此刻,百姓们听完南远行的一声声大呼,也纷纷停住脚步。
南远行的话,他们还是比较信的。
之前他们好像也隐隐听到过,官爷们前阵子来的时候,好像提到过。
南大人已经将蓟州的灾情上报了朝廷,也许不日朝廷就会派人来赈灾。
等到朝廷来人,带来了赈灾物资,蓟州句有救了。
想到这里,已经跑了一段路程的一群灾民们这次纷纷又聚拢了回来。
见到众人回来,已经跑的累瘫在地上的南远行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在后面驻足许久的楚越一行人见到跑的灾民们已经回来了。
楚越便再度挥手,让众人纷纷下马。
“二位殿下,这些百姓们刚刚遭遇了遭难,刚才举动,也是无心之举。”
“这些乡亲们一辈子在这偏远的蓟州,都没怎么见过世面。”
“还望两位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下官在这里为他们,向两位殿下赔罪了!”
南远行走到楚越和贤王面前,立刻恭敬的朝二人行礼赔罪。
而他身后的那些刚刚逃跑的百姓们,也都彼此相看一眼。
随即,他们便诚惶诚恐的跟着南远行,向楚越和贤王赔罪。
“还望二位殿下恕罪——”
“还望二位殿下恕罪——”
“还望二位殿下恕罪——”
“……”
见到众人下跪,一旁的贤王刚抬起手,准备说点什么,好笼络一下民心。
结果他刚一抬起左手,就见楚越就大步上前,伸出双手直接将南远行给扶了起来。
“南大人,你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
“南大人心系百姓,孤和贤王都看在眼里。”
“况且,刚才正如你所说,这些灾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灾。”
“一般人经历如此变故,一时间无论是身还是心,一定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孤和贤王都是明事理之人,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