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蓟州的百姓着想,本王心里明白的很,岂会因为一时失陪而怪罪你?”
“等将来蓟州恢复元气,带时候害怕没有时间吗?”
说罢,贤王十分好脾气的朝对方挥一挥衣袖,眉宇间满是豁达。
听到贤王如此说,面上又是一副豁达潇洒的模样,南远行心中对于贤王的好感印象再度上升。
这贤王果真是豁达明朗啊!
“是!那下官告退了!”
南远行知道贤王不会怪罪自己,心中安心了不少,随后便驾马朝前方而去。
故而,他也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刻。
只见原本一脸体谅豁达的贤王,面上徒然一变,阴冷的目光定定的盯着那远行的背影。
此时此刻,贤王那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所谓豁达不过是假象,真正的贤王凉薄又记仇。
自以为得到原谅的南远行永远也不会知道。
从他敢晾下贤王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
很快,楚越与贤王一行队伍就进入了襄垣城内。
其实,在众人在看到襄垣城那破败的模样,心中对于城内的景象已经有了一些准备。
可饶是众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在众人进入到了襄垣城内,见到入眼所及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楚越眉头紧锁,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写满了沉重。
甚至,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才能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
襄垣城外城墙破碎坍塌,城门被毁。
而城内……真要找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简直没有一块儿好地儿!
从他们进城后,放眼望去,房屋建筑齐齐坍塌,地上全是残戈断壁,还有垃圾和死鱼。
空气中则始终弥漫的一股略有若无的臭腥味。
而几人前方不远处,则是一排又一排简陋的大棚。
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棚里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还有一些冉冉升起的白烟……
“老天……”
一旁的赵姝儿环视了一圈四周,又看向对面不远处那些简陋的大棚。
她眼底露出震惊和沉重。
“这蓟州襄垣城里,简直要比襄垣城外看的还要惨一千倍啊!”
“这哪里是什么贸易之城?”
“要不是在进城时,看到城门上还有‘襄垣’二字……我还真以为我们这是进入到了什么贫民窑里呢!”
赵姝儿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她感慨了一番,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是感到有些许不真实和恍惚。
虽然,他们一行人现在离得那一排排大棚,还有一些距离。
但是,在场的众人还是能够隐隐的听到从对面传来的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呻吟声。
众人还隐隐看到,有几名看着向大夫的人,在大棚内穿梭,救治。
他们一行人离得越近,听得哀嚎声也就越发的大声强烈。
而这一次,他们见到的受伤百姓,比之前他们一路上看到的人,伤势要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