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他都干了什么?
竟然忽视了对方,直接跟着太子一道走了。
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南远行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像今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就现在来看,这两位京城来的殿下,虽然有些不和……
但是,目前来看,在太子和贤王的心里,救援灾情始终是第一位。
两位殿下心中都有蓟州的百姓,那么他这个蓟州州牧可不能顾此失彼了。
心中下定决心的南远行,这次一路上对于两位殿下时刻关注,不敢再忽视其中任何一个。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晾下贤王一事,让南远行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因此,他便干脆跟在了贤王身边,为贤王介绍蓟州各地灾区的情况。
二人一路相谈甚欢,气氛很是和谐。
南远行见贤王面色和蔼,说话不紧不慢,似乎是真的没有生气的征兆。
如此,他心中那一直悬着心,这才真的渐渐放心。
然,熟不知,贤王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在心里,早就给南远行判了死刑。
可惜,南远行对此却一无所知。
……
约莫半日后,楚越与贤王一行人终是抵达了襄垣城城门外。
他们这一路走来,所见的房屋建筑,不是破损严重,就是人去房空。
一些看似完整的房屋里,倒是还有人住。
楚越在路过一个还算完好的屋子,在不经意间往里看去。
只见那屋子里,一家子三口,有两人是躺在床上,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着。
而剩下的那一个男人,面上也是带着疲倦和担忧。
并且,楚越注意到,此人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虽然楚越不确定躺在床上的那两人的情况如何。
但是,那不经意的一眼,楚越从那男人面上的担忧之色,也可以想象到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此刻状况不容乐观。
而这个家里面唯一醒着的男人,身上受的伤也不轻。
看这绷带绑的……今后估计想要干些重活,也是难了……
楚越当时收回这匆匆一眼,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许多。
而这一家的情况,在楚越一行人朝襄垣城而去的路上,还见了不少。
而且越是接近襄垣城,见到的情况越是糟糕。
开始,他们只是见到了一些轻微受伤的百姓,但之后见到的百姓就肉眼可见的伤势越发重了。
就连他们一路所见的房子、建筑也越发的残破。
直到楚越一行众人来来到襄垣城城门前,看到那几近残败城门、城墙……
楚越一行人等都捕鱼儿童的停了下来,面色复杂惊愕,心中五味杂陈。
“……这、这就是襄垣城?”
赵姝儿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城墙城门,一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东宫时,楚越在看蓟州信息时,她当时就侍候在一侧。
她记得很清楚啊。
蓟州的襄垣城,可是蓟州大城之一。
而且,因着襄垣城靠近海边,算是蓟州富庶之城。
可如今这……
赵姝儿看着眼前的襄垣城,眉头紧皱,心中更是唏嘘。
要不是有南远行带路……她还以为面前这是一座十几年没人呆的废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