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那个速度等他们到了蓟州,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于是,为了能够早日抵达蓟州,二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赶路。
待赈灾队伍浩浩荡荡的驶进蓟州边境城镇后,收到消息的蓟州州牧这才携着蓟州各个官员匆匆赶来。
只见一众官员齐齐的站在赈灾队伍的不远处。
率先开口的,是为首一袭官服,看着大约五十左右的一位精干的中年男子。
“臣蓟州州牧南远行,携蓟州各官员,参见太子殿下、贤王殿下!”
“太子千岁千千岁!”
“贤王千岁千千岁!”
随着他跪下,他身后的一众蓟州官员们也都随着南远行一一跪下行礼。
“臣等参见参见太子殿下、贤王殿下——”
“太子千岁千千岁,贤王千岁千千岁——”
听到这一阵大喊声,楚越和贤王相继走出了马车。
二人缓缓走到了诸位臣子的面前。
楚越与贤王先是彼此对视一眼,随后,楚越便朝着众人微微抬手。
“都起来吧——”
“谢殿下——”
闻言,众臣这才赶忙站起身来。
为首的南远行,已经在来之前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
以往地方有难,朝廷向来就派一位钦差。
可这次蓟州爆发海灾,朝廷却是破天荒一下派了两个钦差。
好家伙,一个太子,一个贤王……
这可都是当今朝廷里最炙手可热的两位皇族殿下啊!
唐帝怎么会偏偏在这次,往蓟州派了两位钦差,还都是这样重量级的人物。
难不成,唐帝是因为蓟州海灾一事,对他这个蓟州州牧不满,这才派来了这二位?!
想到这里,南远行深觉自己这乌纱帽就要不保,不由汗流浃背。
“二位殿下一路辛苦了。”
“这些日子,臣与诸位官员因为海灾一事,忙的连轴转,故而刚才迎驾来迟。”
“还望两位贵人恕罪!”
南远行有些摸不准唐帝派来两位钦差的深意,心情很是忐忑,只先得开口告罪。
蓟州发难,虽是天灾,但说到底,蓟州终归是他管辖的州域。
因此,蓟州出事,他这个州牧也难辞其咎。
楚越闻言,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前方的南远行身上。
此人虽然面色还算镇定,但是楚越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惶恐之色。
微微思索,楚越便立刻猜到了几分对方的顾虑。
蓟州突然爆发海灾,这事儿本就猝不及防,足以让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朝廷派下了两名皇子殿下,当钦差。
唐帝这个史无前例的操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南远行久离京城,猜不透朝廷此番做法的深意,心中自然是惶恐不安。
“南大人这话从而说起?”
“蓟州这次突然爆发海灾,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要不是你及时上报,朝廷也不会如此重视,派了孤和皇叔来此。”
“这些日子,想来你与各官员因为灾情的事情,也没有少操心。”
“孤和皇叔这次本就是为了赈灾而来,你们是因为救灾而来迟,孤和皇叔又怎么会计较?”
“难道,孤和皇叔在各位的眼中,就那般小肚鸡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