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当初你也是在刑部里呆过的,而且你赵家京城和庆州也颇为有声望,若是你……”
然不等唐帝说完,就见赵公岭也‘咚’给直接跪下了。
这一跪,硬生生打断了唐帝的话语。
“承蒙陛下看重,但要领陛下失望了,臣、臣虽在刑部呆过不假,可微臣……不善断案啊!”
“赵家是在京城和庆州有些声望,可……如果您派臣去,又迟迟无法揪出真凶……”
“一个搞不好,还会使得、使得百姓们对朝廷彻底失去信任啊!”
“那时,庆州一定会大乱的!”
“所以还请陛下另请更合适人选!皆时我赵家愿意助其稳定人心,尽绵薄之力!”
说罢,赵公岭当即朝着上方唐帝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赵公岭,你!”
唐帝看着下方跪伏在地的赵公岭,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赵公岭言语虽快,但是短短几句话就将他自己利弊说的清楚明了,最后还不提及赵家愿意帮助钦差安抚庆州人心。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
如此,唐帝也不好强压的对方去当这个庆州的钦差了。
……这老东西,别的不会,找说辞倒是一套套的!
唐帝只好转而又看向了另一名世家出身的大臣。
“那你呢?孙侍郎,你可是刑部侍郎啊!不要告诉朕你不会断案!”
“这这这……臣、臣一直跟着林大人,林大人都说他不行,那微臣就更不行了啊!”
“那周卿你呢?”
“陛下饶命啊,臣、臣最近身体有恙,庆州一案想要平息少则也要耗费几月光阴……”
“臣出身微寒,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有心无力啊!”
“……”
唐帝接连问了好几个颇有能力和家族声望大臣。
结果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身体不适,一个比一个会找理由。
最后问了一圈下来,唐帝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下一刻,就见唐帝一把抄起面前桌案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下方扔去。
“哗啦——”
随着一阵清脆刺耳响起,同一时间茶杯落在下方大殿的地上,瞬间摔的稀碎。
下方大臣们顿时噤若寒蝉。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寂静无声。
“废物,废物!一个个全都是废物!!”
!。
一直维持着威严的唐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对着下面的大臣就是一通怒吼。
霎时,整个金銮殿内都回荡着唐帝怒气腾腾暴怒的声音。
一直颓然了许久的谢老谢远忽而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朝着唐帝微微行了一礼。
“陛下,既然无人愿去,那就请陛下恩准老臣去吧!”
“老臣的嫡孙死于庆州,要是不将这个凶手揪出来,老臣……余生难安啊!”
“谢卿,你……”
唐帝看着下方一脸面色苍白,身形颓然的谢远,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有人愿意前往庆州,原本对于唐帝是一件好事。
可是若这个人是谢远,唐帝却是真的有点放心不下。
一来是谢远背后的荣阳谢氏。
二来就是谢远刚刚经过失去唯一嫡孙的大悲之痛,再加上如今谢远年岁已近古稀高龄……
派谢远去庆州,唐帝还真怕他身体吃不住。
而就在唐帝内心万分纠结之际,一道温润声音忽然在殿内响起。
“父皇,谢大人年事已高,又刚刚经历丧孙之痛,让其去庆州多有不妥。”
“不如,您派儿臣前去,正好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