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为首的两位大臣,彼此相视一眼,连忙下跪希望以此来减轻唐帝的怒火。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眼见着为首的两位大臣都跪下了,后面的一众大臣也当即纷纷跟着下跪。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
霎时,随着下方众臣的一阵阵高呼,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然而,下方众人的话语,却并未消减唐帝心中的怒火。
庆州惨案的发生,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幕后人对于大唐皇室权威的一种蔑视和挑衅。
太岁头上动土,一句简单的‘息怒’就想让他平静下来,这根本不可能。
甚至,唐帝在听到下方大臣一样下跪,高呼完‘息怒’的时候,他直接嗤笑一声,怒极反笑。
“……息怒?”
“诸位倒是心大,庆州惨案,如今不仅在庆州传的纷纷扬扬,而且眼下就连京城内也是传的人尽皆知!”
“哼!让朕息怒?朕如何息怒?!”
说着,他双目瞪圆,一手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下方众人这下是谁也不敢再多言了。
而这时,唐帝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转,转而落在了下方的吏部尚书海廉身上。
“吏部尚书!”
“臣在!”
突然被点名的吏部尚书海廉,闻声顿时条件反射的应声,也不敢耽搁片刻,连忙起身出列,朝上方的唐帝行礼。
“朕记得前段时间庆州州牧告老还乡,上书向朕推荐庆州刺史上任。”
“当时,朕还专门传你,问你此人是否可以继任庆州州牧一职,结果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唐帝锐利的目光直指下方的海廉,后者在唐帝刺目的目光下,倍感压力,额上很快就浮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哼!你说那庆州刺史可堪上任,这就是你说的可堪上任?!”
“这么多年来,庆州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就偏偏到了他,就爆出了如此惊天的骇事?!”
唐帝看向吏部尚书,说话毫不客气。
“庆州灵怀寺和长淮河这两地先后发生命案,受害者竟然多达四十余人!”
“根据前往庆州的委任官员调查汇报,这些受害人中不全是庆州人,但是庆州人也占了近一半!”
“经过仵作验尸,这些遇害者中,最早的一批是至少在一月之前!”
“一个月啊,庆州一下遇害失踪这么多人,王传渊这个庆州刺史竟然没有一丝发觉?”
“就这?还能坐上刺史之位,朕看他简直就是个废物!!”
!。
“若是他能够早些警觉,着力派人调查那些失踪的人口,事情岂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提到庆州刺史王传渊,唐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此刻王传渊在这里,那么此刻唐帝一定会当场掐死他。
“不能及早发现不对,一听到朝廷来人,这个蠢货竟然急火攻心直接中风了。”
“呵,挺会找时机,倒是给朕、给朝廷留下了一个好大的烂摊子啊。”
说道这里,唐帝更是气到发笑。
但随即,他如同寒渊一般冰冷的目光就再度落在了下方海廉身上。
“你!还有你们!给朕好好看看那奏书上的内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