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焱只是她众多哥哥中的一个罢了。
莲云早己知晓,她这些所谓的哥哥们会亲近自己,也不过是看她备受皇宠,又是女儿,于他们没有威胁而已。
没错,南宫焱确实是一众皇子中从小与她最为亲近的兄长。
可是那又如何?
胆敢伤害父皇,这一点,她就绝不会原谅他!
“不对,殿下,你既然早就有了证据,为何一开始不说?”
莲云看着桌子上的两份信件,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解看向了对面的楚越。
“这两封信,一旦拿出也足以指证南宫焱的罪行了!”
闻言,楚越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摇摇头。
“公主,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楚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桌上的两封信件又重新折好,放进了信封中。
“首先,我们若是将这两份信光明正大的交出来,那又该怎么解释这两份信件的来处呢?”
莲云闻言有些急切的说道。
“这还用说,这不是太子你……”
然而,说到一半后,莲云有忽然猛地一顿,随即眉头一皱。
“看来莲云公主也意识到问题了。”
楚越伸手点了点石桌上的两份信,淡淡道。
“这份信是我大唐的影卫在发觉了大永境外齐商两大军后,暗中截获的信件。”
“它是经过我大唐、孤的手,才被你看到的。”
“可是,如今大永情况复杂,永皇的病重,大永境外的两国大军都让大永人警戒异常。”
“他们对于孤的到来,本就充满防备和观望。”
“要是这两份信由孤交出,或是让他们知晓这两封信是经过了孤的手……”
“那么,即便这封信上写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怕那些皇子大臣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全然相信信上所说的内容。”
“甚至……极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说道这里,楚越的面色顿时一肃。
“到那时,一旦境外的两国大军压境,不但大永帝国危矣,我大唐也会跟着遭难!”
闻言,莲云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可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信上的内容可都是黑纸白字的铁证啊!”
“明明证据就在,可我们却不能拿出来,那这……”
这叫什么事啊!
想到受伤的永皇,还有大永的将来,此刻的莲云心中急的不行。
然而,相比莲云的焦急,楚越面上却依旧很是淡定。
他既然敢来大永,自然是想好接下来的计划。
“莲云公主,你先不要急,孤还没有说完呢。”
楚越见莲云一脸焦急,当即出声安慰道。
“虽然我们无法亲手交出这两份信,但是我们却可以设计让这信落到他们手中啊!”
“比如,如今在朝廷上那些炙手可热的臣子,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
莲云闻言,美目流转,然后眼眸一亮。
“你指的是……丞相和太尉?”
楚越微微一笑。
“不错!毕竟……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让他们自己发觉、亲眼见证,他们才会更加深信不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