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身后还有什么?!”
一听见对方提到‘宫婢之子’这四个字,楚萧面色一下就寒了下来。
同时,他衣袖中的双手也攥在紧紧的,发出了一阵‘嘎巴嘎巴’的脆响。
老东西!竟然拿他的出身说事!
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了。
可是贤王之后的话,却如警钟一般给了他当头一棒。
是啊,他如今的在朝中的处境可不好。
一开始他就是因为张家而回的宫,但是张家如今死的死倒得倒。
眼下他在朝堂上的根本没有任何背后的支持和助力,存在感可谓极低。
一旦他和贤王闹掰,在朝堂上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想到这里,楚萧暗暗咬牙,奋力的将心中的不满悉数压下。
“……皇叔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说来,刚才侄儿言辞激烈了些,但那也是被楚越给气的。”
“皇叔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和侄儿计较~”
“如今我们的共同的劲敌还未解决,这时候你我之间可万不能伤了和气啊!”
贤王闻言冷哼一声,却并不理会。
楚萧见对方没有回应,顿时觉得脸色有些挂不住,心中的气又涌了上来。
道歉的话,他他已经说过一次了。
他是万不会再上赶着再一次次低声下气。
没错,在朝堂上他是势单力薄,但是他江湖上的人手却是不少。
他楚越是需要贤王这个盟友,但是贤王也未必没有需要他的时候。
再者,他们合作!可不是什么从属的关系!
“既然皇叔不愿说话,那本殿也不强求。”
“不过,侄儿也奉劝皇叔一句,您最近可得小心点儿啊!”
说道这里,楚萧淡淡的扫了一眼贤王,嘴角勾起招牌式的温润笑意。
“刚才父皇还提到了悠州官员尽数遇害一事。”
“据太子所言,那些悠州官员距离遇害,至少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可关于悠州官员遇害一事,皇叔自从到了皇城却一次也未曾与父皇说过啊!”
“可悠州是你的封地,那些官员当初大多还是跟您一起上任的!”
“人死了一年,您至今提都不提一下,这难道不可疑吗?”
听到这话,贤王眉头不由一皱。
这件事,原本是可以糊弄过去的……只要楚越顺利被白莲教杀掉。
那唐帝盛怒之下,自然不会注意到悠州官员已经遇害的事情……
换句话说,只要楚越死了,就算唐帝知道了官员遇害一事,那理由还不是任他编?!
可问题的关键是,楚越没死啊!!!
该死的!
贤王想到这里,眉宇间的烦躁之意愈发浓厚。
见状,楚萧轻哼了一声,随即就收回了落在贤王身上的目光。
“对了皇叔,您可别忘了,白莲教可还有个漏网之鱼呢!”
“侄儿当年在悠州就听闻二位的关系不一般啊~”
“您说……如今白莲教的老巢被捅了,这条漏网的鱼最有可能来找谁呢?!”
“父皇可是说了发现包庇者,一律同处!”
“皇叔,您可得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