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刚才说,孤对鲁圣人没行礼问好、态度敷衍?”
说完这句话,楚越不由轻笑一声。
“可圣人刚才见到的我大唐皇帝,不也没有行礼?”
“若孤刚才态度算是敷衍,那刚才你们的对我大唐的态度又该作何解释?”
楚越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及时一惊。
雾草!当众质问鲁儒圣人,这大唐太子是真勇啊!
一直静坐的鲁成书闻言,看向楚越,眼神微微眯起。
而说话的那个青年则是被楚越这突入其来的质问,给呆住了。
……一个末流之国的太子,他竟然敢当众质问?
“大唐太子,这点刚才我们已经当众说明了原因,您……”
青年回过神来,刚开口就要辩白,但下一刻,他就被楚越直接打断。
“哦,是大夏皇帝特允了的是吧?”
“要按你这话说,那孤也是被孔千流院长赋予特权的名士啊。”
楚越说着还着重点明了‘特权’二字。
“这众所周知,但凡进入梧桐书院的名士,都要放弃曾经的身份。”
“可孤得孔老先生相邀成了梧桐书院的挂名先生,也依旧是一国储君!”
“没错,鲁圣人的确是一位的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但是圣人并无官职,除却鲁儒一派的名声,尔等亦是百姓,是民。”
说道这里,楚越看向对面的众人微微一笑。
“各位,这自古一向是民向君行礼,可从未有君向民行礼一说啊!”
“这么说的话,那孤刚才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不妥呢?”
“你、你……”
听完楚越这一番言论,那和楚越争论的青年顿时一噎。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瞪大了双眼。
可是细想,他们竟然觉得楚越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是啊,严格来说,鲁圣人确实没有官阶在身,可不就是民吗?
君与民乃是天壤之别,君怎么能向民低头行礼呢?
要知道,自古以来,君可只有犯下大错,才会有下罪己诏才会向天下百姓低头的可能。
可是人家大唐的太子并无错,人家凭啥低头?
听完楚越的话,上方龙椅上的唐帝眼中终于透出一丝笑意,心中也顿时比痛快了不少。
鲁成书定定的看了楚越好一会儿,然后抬手示意身后的青年坐下,转而又看向了楚越,目光一凝。
“太子殿下当真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
“老夫也不与你多辩!”
“孔圣人惜才,邀你进入梧桐书院破格成为名士先生。”
“但是太子殿下,你莫要以为只会作几句诗,就要真能担得起这个‘名士之名’了!”
“别的不说,梧桐书院的名士先生可都是各有所长,是一方的文学泰斗!”
“且他们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著作可传道后世!”
说道这里,鲁成书看向楚越,下巴微昂,语气一厉。
“那么太子,你可著有什么经典之论吗?”
“抛开这太子身份,你又是凭什么与在座的这些文才泰斗、文人名士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