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殿下问你话,你就答!”
李副官的武功虽不如秦征,但也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
这一脚,他可是一点也没有脚下留情。
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的陈桧,当场痛呼出声。
他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似搅在了一块儿,额上的汗水瞬间冒了出来。
“……呵,太子钦差……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
陈桧强忍着肚子传来的痛楚,抬头狠狠的盯着楚越。
“既然被你们抓到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没错!那日天下粮仓是我故意的派人为那些饥民引路的!”
“我也知道……那些饥民看到粮仓里没有粮食,愤怒之下也一定会去州牧府!”
“不怕告诉你们!”
“那些饥民们会到各个郡县攻城抢粮,也是我的主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
眼见着自己插翅难逃,陈桧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说话竟也越发嚣张起来。
而听到他这话,在场的官员一下都瞪大了双眼。
这对于在座的官员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
他们还以为饥民冲进天下粮仓,乃至后面的州牧府殴打官员事件都是巧合。
不想原来幕后竟是陈桧的算计?
“你疯了吗?州牧府内可都是跟你共事多年的同僚啊!”
岳思远听完这话当场就怒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饥民们发现粮仓没粮后,都疯了,那些州牧府内的官员死的死伤的伤……”
“还有那些因为饥民暴乱被踏破的郡县,简直一团糟!”
“那些郡县里的百姓官员,他们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也城市禹州的父母官啊,又何至于此!!”
岳思远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然而面对岳思远的质问,陈桧的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愧疚。
“他们如何关我什么事?”
“要怪也还是怪你!还有钦差!”
“若不是你上京揭发,我又听闻朝廷派下了钦差要缉拿我归案……”
“我怎会为了转移视线,在后面推波饥民暴乱?”
“不这样,我怎么逃走?!”
陈桧冷哼一声,阴郁的双眼狠狠的瞪向众人。
“什么?”
岳思远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桧,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合着你自己贪污钱粮,为一己之私搅得禹州大乱还是他们的错了?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而在座的其他官员,听完陈桧的一番话后,各个气的脸色涨红,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听听,这踏马说的是什么话?
他怎么有脸说的出这样的话?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啊!
他们简直难以想象,这人竟然曾经是禹州州牧。
禹州最大的灾难不是饥荒,是他才对吧!
饶是向来淡定的楚越,此刻面上难掩的厌恶和怒气,怒喝一声。
“冥顽不化!!”
说着楚越似是想到什么,脸色一沉。
“等等,你是如何得知朝廷派了钦差之事?”
“是何人告诉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谁知听到楚越这话,陈桧却是朝他露出诡异一笑。
“……太子殿下,你以为我会招吗?”
“即使我逃不掉,也绝不要落在他人手里!”
说罢,他突然眼神一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撞向不远处的石柱。
霎时,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