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别听他们废话。你不是要进入地下吗？</p>
进去吧！我会一直守在这里。”</p>
男人应该有一颗上进的心和担当，决不能因为几个人的责备就放弃自己的决定。</p>
他摘下被邪能腐蚀的坑坑洼洼的手铠，举起手，轻轻拍了拍凯尔萨斯的肩膀。</p>
“凯尔，替我向简娜问好！我进去了。伊利丹很快就会带着诸界之匙回来。我们有的是事情要做！</p>
希望我还能回来。”</p>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苏拉玛城。简娜就在那里。那里不但有纳克萨玛斯，还有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妻子，还有一个与祂血脉相连的人。</p>
“告诉她：</p>
我爱她！永远都是！”</p>
祂背后已经垂下的圣光羽翼再次伸展，灵魂之歌印记出现在他的额头上，祂要彻底同化这片空间。同时保持自身狂热光环的存在。祂的部下需要祂的光环支持。</p>
祂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温柔的月色；然后向阿多和黑角，还有那些老兄弟点头告别。化成圣光，一闪以后消失不见。祂已经进入了地下。</p>
那里并不平静，没有恶魔，却有魔法陷阱还有未知的东西等着祂。</p>
阿多是个圣骑士，他学到的礼貌让他不会破口大骂。但黑角不是。</p>
黑角是一头野牛。他只为他的兄弟和部族而战。所谓贵族，国王，世俗的权利对他无效。他不过是把拯救他的人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背在了肩膀上。</p>
当初玛加萨·恐怖图腾就曾经告诉他：</p>
“千万不要背负别人的梦想，那比背负你自己的还累。”</p>
黑角满不在乎的道：“他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只要做出了选择，黑角·恐怖图腾绝不会抱怨任何事。</p>
只要联盟能不断壮大，氏族能好好活下去，不受欺压。那黑角的选择就没有错。那黑角的命就是他的！”</p>
他转过头看着卡德加那张苍老的脸。</p>
“你是旧联盟的英雄，我尊重你。但请你尊重大元帅的选择！</p>
我没有和茉德拉共过事，但我知道她的过往。达拉然的大法师，一个人类，游走在各种势力之中。没有身为人类的自觉。用那种无聊的交际为自己争取地位和权利。</p>
大元帅年轻的时候，就被她丢在火上烤。”</p>
“黑角不是圣骑士，也不是萨满祭司。我没法沟通先祖，只会使用怒气，说不出多少大道理。</p>
但在黑角看来，对与错没那么复杂！每一个生灵都是自私的。</p>
它的成就多大并不重要！</p>
他的立场才是！他的屁股必须坐在自己的族人那一边。</p>
我知道你希望联盟能与部落合作。共享艾泽拉斯。</p>
但我不那么想。虽然兽人没有和牛头人战斗过，但它们屠戮了无数的艾泽拉斯生灵。人类，德莱尼，暗夜精灵，高等精灵。哪个不是它们的受害者。</p>
你可以大公无私，把达拉然置于中立。但我不同意。</p>
我们要的是一个对我们负责的长官。</p>
大元帅的选择没有错！祂是一位高贵的半神。半神是整个世界的。泰兰·弗丁却是他的妻子的，祂的部下的！”</p>
“你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老伙计葬身邪能炸弹之下。祂就能眼看着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部下不能回家？”</p>
“祂承受了多少伤害，你知道吗？祂到哪里都是半神，都能活的很好。可祂没有。祂一直都在战斗。”</p>
他指着一个失去了一只手的人类重步兵：“他只是一个破当兵的，他身上的铠甲和武器，加起来也没有你身上的一枚戒指值钱。</p>
可他跟着大领主打了二十年仗，他没有逃跑过一次。他永远举着破盾牌跟着他的领主战斗。他值得泰兰为他撑起‘叹息之墙’。</p>
他的妻子，儿子还在家等着他。你们并不比他高贵。”</p>
卡德加为自己的话后悔。他不在说话。这些联盟的战士并不比当年冲入黑暗之门的兄弟差。</p>
可是那些都是法师，大法师。他们都是宝贵的战斗力，比这些步兵的作用更大。</p>
惯性让他颤抖着嘴唇道：“茉德拉已经不是那样了。她不是也来到了这里吗？她已经改好了。”</p>
黑角不在理他，他知道卡德加不是什么坏人，他经历了太多战斗，心已经很硬了。但泰兰·弗丁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放弃他的部下，无论是一个破步兵，还是一头破牛。就像祂身为半神，却一直洁身自好，把自己所有的闲暇都给了一个女孩一样。</p>
祂念旧！</p>
阿多不善言辞，但他觉得他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p>
“做一个好人太难了，所以没人想做好人。”</p>
他的话有点和这个场面不搭。</p>
“因为这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叫‘浪子回头金不换’。”</p>
“一个好人一辈子做好事，忽然做了一件坏事，那就叫‘晚节不保！’。”</p>
“错误太容易被谅解，真像太容易被隐藏。真理太难被证明。所以我们的世界一团乱麻！”</p>
太阳开始下山，月亮越发明亮温柔。阿格拉玛宝库中透出霸道的圣光，与萨格拉斯墓穴中的邪能之云遥遥相对。</p>
整个战场进入了静默。双方都在等着天明。搏杀还会继续，血还会流。不同的是一个为了烧光这个世界，另一个试图好好活下去。</p>
人活着，真难。</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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