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那件事情,陆明已经查明了。”司马睿目光灼灼的说,“京城里的人,确实是国师无疑。无论是装束,还是声音!”
萧瑾然不禁咋舌。“这就奇了怪了,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就突然凭空出现了?若不是咱们亲手安葬的,我非得以为是诈尸不可。”想了想,萧瑾然突然问道,“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吧?”
“有这个可能不假,可是换一个人,嗓音可以模仿,说话方式可以学习,生活方式也可以培养。可是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了解吧!你们家郑姨娘那边可是没有任何的破绽!”
司马睿说的事情,萧瑾然也有考虑。
“按道理来说,国师在京城没有什么熟识的朋友。整日里独来独往,又是包裹的严实。唯一与他有往来的,大概就是郑秀秀了吧!别看郑秀秀为人不怎么靠谱,可是眼力还是很好的。
她要是都没有看出问题,那这个‘替身’可就有点真了!如此一来,我竟是不知道,巧英是真的?还是京城里那个是真的了!
本想问问七羽,毕竟收了我的大礼,总该告诉我些什么吧!可是人家就是不露面。这次给了我这个纸条,也不过是要我小心听蛊。是帮了大忙,可我要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
萧瑾然的抱怨被司马睿听在耳朵里,本想安慰一番,可是司马睿突然发现,这张字条摸起来有些凹凸不平。
又仔细摸了摸,不禁惊喜道,“别说人家没帮你,这不已经告诉咱们答案了?”
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萧瑾然反复确认了一番字条,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内容。
没好气的道,“就是个方子,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你莫要诓我,难道这字条是封密信不成?”
“别说,真让你说着了!”司马睿握着萧瑾然的手,迫使她的食指与拇指在字条上来回摩挲着。“可觉察了?”
“这是……”萧瑾然努了努嘴。
司马睿以为萧瑾然自己已经发觉了字条上的不同,刚想飘扬自己一番,却听萧瑾然没好气地道。
“这是什么纸?一捏竟是掉渣!柳州的作坊这么不靠谱么?我可得提醒亦舒,进货的时候自己盯紧些,省着落了胭脂中,顾客上门找茬!”
几句话,竟是说的司马睿哑口无言。心中是又气又笑。本想提醒萧瑾然一番,可是又觉得,这人傻得也真是可爱!
“你没感觉到上面有凸起?”
“感觉到了呀,所以才说质量不好啊!”萧瑾然说的着实诚恳。
司马睿叹着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上面写的是些个盲文!说的是,国师不是巧英!”
“什么?”萧瑾然大吃一惊,赶紧用食指与拇指的指腹去探寻,可是依旧苦着脸。“我怎么感觉不到?万象山的时候,付师夫教你盲文的时候,我在一旁跟着学了呀!
当时就怕你一辈子瞎下去,除了危险我好给你传个字条什么的!我学的可认真了,可是这个……”
被萧瑾然这么一说,司马睿直撇嘴。“你学的是认真,就是在一旁看,也不曾亲手去摸。大概只记得盲文长什么样子,会雕刻罢了!”
这话说的萧瑾然一吐舌头。“那竹简刻得粗糙,上面都是毛毛刺。我这手来回还得留着查看脂粉品质的呢!若是割坏了,用什么赚钱养你?”
“这话说的也对!”司马睿点了点头。“可是你也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去实践还是不行!”
眼看着司马睿要唠叨起来,萧瑾然竟是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
细微的动作看在司马睿的眼睛里,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拉过萧瑾然。“我也不是批评你,总归有些事情要学的扎实!看在你说要养我的份上,今日我便不再唠叨你!”
萧瑾然忙感激涕零般点了点头,就听司马睿继续道。
“不说你不代表你就能躲过去。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要离间七羽与青檬之间的关系,那就得钓好七羽这条大鱼。七羽选择用这个方式跟咱们打招呼,你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回应?”
“回应?什么回应?”萧瑾然在司马睿威逼的眼神中,立刻点了点头。“对对,回应,嘛,哪肯定是有的啊!改天我约她去听戏!”
一个脑瓜蹦儿弹在萧瑾然的头上。司马睿虎着脸道,“人家都不见你,你还听戏呢!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应该按照这个方式给她也回封信?”
说着,司马睿竖起了手中握着的纸条给萧瑾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