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形象的往床上一躺,萧瑾然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抱怨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司马睿坐在桌子前,右手端着茶盏,轻轻地瞥了萧瑾然一眼。
“以为你不会生气呀,你不知道,你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见萧瑾然拍着自己的胸脯,好似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司马睿见此,不由得心中闷气。心知这厮到底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有必要好好提点一番了!
“都说了见机行事,可是你的话着实破绽太多!你可知,那燕万里生性多疑狡诈。咱们就是不说话,他心里也是有了算计。说话反倒是漏了底!”
萧瑾然见司马睿语气严肃,不由得看着他眨巴眨巴眼。又在司马睿黑着的脸的情况下,收了随意摊在床上的姿势,静静地坐好,好似幼时在学堂上犯了错误被夫子抓包一样。
一连串的动作看的司马睿心抽抽的。既是可气又可笑,若是放在之前,便是说错了话,又有何妨?索性自己是司马家的嫡子,横竖不忌。保护一个小人儿自己还是有能力的。
可是现在,朝堂上皇帝打压,柳州这边,自己又算是间谍,还是要人命的那种。多多少少,要顾忌一些事情。这种情况下,司马睿能做的,就只有在萧瑾然这边勤敲锣了。
“你且听清,今日我着实是生气。日后你见着燕万里,也索性当做没见到。能躲便躲,躲不得便硬着头皮说不知道。再有什么事情,你就往我身上推,让他来找我!”
印象里司马睿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萧瑾然一时间也不敢言语,只能点头应和。换做平常,肯定是要辩解一番,这事情本是两人约定好的计谋,可是如今也不敢再提这事。
难得见到萧瑾然如此乖巧,司马睿心中一面感叹,若是这般乖巧,整日呆在家里也算是给自己省心。一面又看着萧瑾然挨训胆怯的样子,心中心疼万分。
“罢了罢了,日后的事情再说日后的!”
司马睿叹了口气,这人儿平日里皮惯了的,直接上了拘束恐难以承受。燕万里那边,自己小心就是,与这小人儿发什么火呢?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那皮实劲儿么!若是循规蹈矩……大概自己从未会注意到她吧!
见司马睿沉思着,萧瑾然一步就窜到桌旁,。一手托腮,一手拉着司马睿的袖子。“别生气啦,我知道错了,今后见了燕万里我都绕道走,你看好不?”
不停眨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让司马睿又爱又恨。可以就板着脸问道,“知道错了?”
“嗯嗯,知道,知道!”萧瑾然猛点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吧!”司马睿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愣着做什么,走吧!”
“去哪里?”
“不是答应了人家雁织草。主角不出现,怕是不太好吧!索性本王眼疾终日不治,听闻祚医堂医者医术高超,前去一试,难道本王都亲自去了,‘眼睛’不跟着么?”
听到‘雁织草’这三个字,萧瑾然才回过神来。“现在去么?天色将晚啊!”
“天色将晚,才是避人耳目的最好时机!”司马睿见萧瑾然还懵懵懂懂的坐在哪里,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将人拽起。“再晚,可就真碰不到大牢里放出来的那几个人了!刚好本王想知道知道,传说中能解百毒的雁织草长什么样子!”
萧瑾然跟在司马睿的身后不禁失笑,哪里有什么‘雁织草’?自己随意说的一个名字。
“千娇下的毒,表面上类似瘟疫,发热起红疹。用手去挠,红疹很快就变成水泡。届时水泡又疼又痒,让人不得不用手去戳。可是一戳就破,破了便化水流脓,不禁恶心,还发出恶臭。
只有将烂肉挖掉,才能缓解病症。可也只是缓解,在这个草药贫乏的柳州,想要痊愈怕是很难。就是在京城,也需要整日人参、鹿茸、灵芝吊着那口气。能不能好起来,也得看天意与这人的体质。”
坐在马车上,萧瑾然附在司马睿耳边,小声地介绍着五绛粉的威力。
“依照你的话,就是无解了?”
司马睿挑了眉毛。一直知道千娇整日里跟蛊毒为伴,可是现在听下来,竟是胆战心惊。想道萧瑾然整日里跟这些东西为伴,司马睿也是心疼的紧。
“你猜五绛粉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司马睿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莫不是……”
萧瑾然看着司马睿的眼神点了点头。“就是她身上的毒没有解的时候,脸上刮下来的那些水泡,还有一些她曾经试过的毒!”
一股恶寒袭来,司马睿撇了撇嘴。“现在大华平稳,若是放在战争时期,怕是你师姐会被当成宝,被各国争抢回去供起来!”
“你这样说,那我更是各国都想要争抢过去的宝贝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