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那个不是你家的外室郑秀秀么?”佳芸公主用胳膊肘怼了萧瑾然两下。
萧瑾然抬眼一瞧,在一群夫人堆里笑得最花枝招展的,可不就是郑秀秀。“理她做什么?”
“我说,你这也不行啊,一个外室的行踪你都管不明白?”佳芸公主捏了捏鼻尖。
“要我说,你也不行啊。一个外室都能进皇宫,日后这皇宫岂不成了菜市场了?”萧瑾然没好气地说道,“你可还是我的佳芸?就这么取笑老朋友?”
佳芸公主立刻用隔壁撞了萧瑾然一下。“你不也取笑我了么,我一个公主都被你取笑了,咱们呀,彼此彼此。不带生气的啊!”
“闲人一个,我生什么气?”萧瑾然抬了抬下巴,示意佳芸公主。“我记着御花园的花,不都是德妃娘娘管着么?怎么最近到了皇后娘娘的手里?”
“别提了,提起这事儿我就烦心。”佳芸公主闷闷的说。“还不是我那只猫,钻到园子里不出来。我就叫了宫人去寻,结果踩坏了几株植株。”
看着佳芸的样子,萧瑾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也没什么啊!踩坏了叫宫人补上不就完了?”
“话是这样说,偏偏不巧,那几株花儿是国师从南洋带来的,咱们宫里面没有。”佳芸公主拉着萧瑾然,来了一处僻静地方。“你瞧,就这几株。”
“不过是兰花罢了。”萧瑾然又好气又好笑。“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大华虽然没有这品种,但是不代表我那里没有啊!改天我叫人给你送来几株。”
说着话,萧瑾然蹲下身子去查看那几株受伤了的兰花。可刚蹲下身子,就觉得一阵头晕。接着右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就开始又疼又痒。
晃了两下头,萧瑾然忽然发现,眼前的兰花竟是有些叠影。再细瞧之下,发现眼前的兰花,三个花瓣之上都分别爬了一只虫子。
“瑾然,瑾然!”佳芸公主叫了几声,见人没有搭理自己,便去拍了拍萧瑾然的肩膀。“国师来了,咱们快走。”
就是拍打的这两下,萧瑾然立刻头也不晕了,眼前也不花了。再去看那兰花,也与平常一样了。
“快走啊,国师不让人随便近距离看这几株花的。”佳芸公主拉起萧瑾然就往附近的石山后面躲。
很快一个一身黑衣锁着金边的人,快步走了过去。就停留在萧瑾然刚才蹲下的位置。查看之后,亲自培土才肯离去。
两人见来人离去,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他就是国师?大华什么时候有国师这个职位了?”萧瑾然皱了皱眉头。
“两个月之前吧,父皇得了重病,这人治好的。至于为什么是国师?管他呢,总之不是咱们应该管的事情。我就知道父皇很器重他!”佳芸公主拉着萧瑾然想要离开。却发现四周有些细碎的沙沙声。“什么声音?”
萧瑾然对这声音很熟悉,但是每每听见都觉得毛骨悚然。拉起佳芸公主的手就往外走。“你管它什么声音呢!我都饿了,你先带我去吃东西呗!”
本身,佳芸公主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听见萧瑾然这样说,立刻就开心的,抄着近路,一路把萧瑾然带回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就连萧瑾然一路上回头张望了几次都没有发现。
然而,萧瑾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只是坐着喝茶吃东西。大都听佳芸公主自己在那里说,没插几句嘴。直到晚宴开始,萧瑾然迅速锁定司马睿的位置之后,才与佳芸公主做短暂的分别。
“怎么了?脸色不好?”在萧瑾然坐在自己身边之后,司马睿才低声问。
萧瑾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悄声说道。“皇宫里有蛊虫。”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司马睿冷声问道,“在皇宫里提这个,那就是死罪!”
“我说的是真的。”萧瑾然装作摆放碗筷,将筷子放在了一个方向上。“是国师养的,就在御花园。我可能会看错,可是点点不会!”
顺着筷子方向看过去,司马睿看到了一个生面孔。而这个生面孔恰好看向了这边。
“这事儿不许跟别人提,你也装作不知道。”司马睿摸索着桌上的酒杯,萧瑾然立刻会意给递了过去。伺候着司马睿演了一出,瞎子喝酒的大戏。
“我自是清楚的,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听佳芸说,皇上两月前得了重病,这人给治好的!”
司马睿摇了摇头,“静观其变。”
坐在司马睿身边,至少萧瑾然有了一些安全感。很快就和身边的几个夫人聊了起来。对于这些夫人,萧瑾然不是生面孔,可司马睿是。两人的传闻大家多少也都听说过。
凑过来说话,也只是为了攀一个高枝,日后做事用得着的话,行一个方便。萧瑾然应付的很得当,就好像当年跟在皇贵妃身边一样,对人和善,说话侃侃而谈。也不低气,也不高傲。
司马睿道是坐在一旁听着曲子,喝着酒,一副悠然自在,事不关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