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也是报答他赠自己莲花解毒丸的一种方式。萧瑾然打定了主意,便坐在桌子边仔细研究起最后一味方子来。
“你这在这里鼓捣,就不怕本小王窃取了你的独家配方?”司马睿天明睁眼,见萧瑾然一夜未眠,披着薄毯在桌前鼓捣,不由得好笑。“还是你在提防本小王,生怕本小王做什么坏事?”
“一个王爷怎么会对一个胭脂方子感兴趣?”萧瑾然摇了头。“再者说,隔行如隔山,别说您一个门外汉什么都看不懂。就是我这半个门内汉没有方子,也很难研究出这么好的胭脂是如何配得的。”
听罢,司马睿皱了眉。“哦?你没有方子么?难道你们家的东西还要背着你?”
“一个方子罢了。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背着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你们司马家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萧瑾然撇了嘴。“再说我阿娘可没背着我配方子,是我自己蠢没学会罢了。”
“不是应该有准确的用量么?我看谁家都有秘方的。”司马睿起了身,揉了揉发痛的胸口。“你家没有?”
“您怎么对我家的秘方感兴趣?”萧瑾然眯着眼打量着,“还是您想要入股?”
“入股?”司马睿一掀衣摆坐了下来,“是个不错的建议。”
萧瑾然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司马睿直接当真了。拿着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份合同递给萧瑾然。“没问题就签个字。”
看着宣纸上面的笔走龙蛇,萧瑾然更是确定了,莲花解毒丸上面的字迹出自谁手。“我不过开个玩下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本小王回京这些日子着实无聊,索性入了股,本小王还有个玩乐的去处。”司马睿端着萧瑾然一夜的成果在鼻尖闻了闻。“虽不喜这胭脂红妆,可是本小王看哪个女人都有一两个的。想来能赚钱。”
“一个王爷,岂会在乎这点小利?”萧瑾然晃了脑袋,“再说了,我那胭脂行可不是你玩乐的去处。这京中供你玩乐的地界有好几处,若是吃有荟萃楼,若是品有宝真行,若是耍有骰玩阁,若是浪有香美楼。与这么些去处相比,我那胭脂行着实是无聊的很。除了来往的客,还是来往的客。不但不能得罪还得陪笑,这去处您还是莫要留恋了。”
萧瑾然伸手夺回了研究一夜才研究出来的玫瑰香粉,“还是说,您想来回躲在暗里看看,究竟哪家的小姐更美艳,哪家的更贤良,好着人去提亲?”
司马睿看着萧瑾然递回来了自己写下的合同书,难免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就这般嫌弃本小王?”
“不是嫌弃您,总归这商场是有风险的,不比战场好到哪去。腥风血雨时有发生,我不打算连累你。”对于端木昕的死,萧瑾然耿耿于怀,这个节骨眼儿不可节外生枝。尤其眼前这个自打自己出宫后,频频出现的人,若不是在自己危难之际救了自己一命,萧瑾然绝对不想多有接触。
司马睿眉毛一挑,拽过萧瑾然的手就按在了红色的不知名的膏体上,接着这手指就按在了合同上。“不想带本王一起玩?想得美。行了合同本小王收着,等开业的时候我再过去。”
萧瑾然叹了气,这厮是要阴魂不散啊。
“王爷,我不是不带您玩儿,我这危机就在眼巴前。胭脂的秘方早些年我亲眼看着被我阿娘烧掉了。手把手演示过两次我又没认真看,我现在当真是走投无路。说不得过些日子您就能听说瑾然胭脂行出兑的消息。您还是别蹚我这趟浑水了。”萧瑾然把脸一板,伸手去夺司马睿手里面的宣纸。
“本小王说定的事情哪里有更改的道理?”司马睿手疾眼快,把纸张收到自己的怀里。拿着眼睛审视了一下萧瑾然,“还是说你想让人知道,你这闺房留了一夜的男人?”来到窗边身子一闪,等到萧瑾然走到窗边的时候,哪里还有人的痕迹。
恰巧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亦舒的声音。“主子可起了?今日怎么这时候了还没有动静?”
萧瑾然开着窗子放出去了大半的酒气,才传唤一声把初满叫进来收拾。
“您昨晚喝酒了?”亦舒吸了吸鼻子。
“呃,小酌几杯。换下来的被褥全都拿去清洗,等我醒了你再和初满进来撒艾蒿水去酒味。”话说完直接躺下进入梦乡,初满只能互相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给盖了被子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