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冷笑两声,“忘了别人怎么偏偏没忘了他啊?旧情难忘?”
夏恩星眉头都皱起来了,“你有事没事,没事就别缠着我。”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啊,前夫哥也好,混血哥也好,白长那脸了,感觉脑子都有问题。
夏恩星脸上露出了遗憾同情的表情,随后牵着儿子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没想到遇到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
奇形怪状!
修都要被夏恩星气笑了!
她居然敢说他是奇形怪状的人,好大的胆子!
于是他迅速地给自己做了个介绍,“我是陆沧夜的好朋友,安德鲁·修。”
“哦。”
前夫哥的好朋友啊。
夏恩星点点头,“我叫夏恩星,你好。”
“我出来帮你是因为刚才听见孩子喊说有人要打你。”
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掠过一丝深意,好像是在观察夏恩星的表情,“你和陆沧夜当年隐婚的事儿,我们几个好兄弟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才会出面,毕竟在外头你丢人等于陆沧夜丢人。我可不想你的事儿说出去让老陆被人笑话。”
这话不假,离婚协议还没签,夏恩星还算是陆沧夜的妻子。
只是……原来男人之间的团结是真的,为了所谓的男性威严,男人们之间都是互帮互助的。
当年假死背后太多迷雾,也许还有夏恩星都不知情的幕后黑手推动。
听见这个,夏恩星倒是多看了修几眼,说了一句,“那多谢你了,为了好兄弟的颜面过来解围。”
说完夏恩星越过修看向修背后的夏如柳和钱沫沫,女人笑眯眯地冲着她俩摆摆手,“那我可就先走了呦,钱沫沫和夏如柳大小姐。”
说出大小姐两个字的时候,她格外加重了力道,让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发白。
见到修出来解围,夏恩星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排斥了,等到围观的人群消散,她领着儿子买完书付了钱,一路走到外面,看了身后的修一眼,“你怎么还在啊?”
跟了一路了都。
修乐了,眉眼里还有些许看好戏的意味,“我挺想看看被陆沧夜厌弃这么多年却还一直固执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夏恩星凉凉地呵呵笑了两声,对于这种喜欢看笑话的男人,她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那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经历一次手术后失忆了,出国五年,所以回来的时候谁都不太认得了,包括陆沧夜。”
修先是错愕,大概想不到还有这一段隐情,然后男人的眼神注视着她好一会,似乎是在掂量这话的分量,“那你现在回国,是又跟陆沧夜好上了?重新开启一段倒追之路?”
夏恩星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说话了,转头就走。
修伸手抓住她,“等下,这个儿子是谁的?”
夏恩星说,“我的。”
“叫什么?”
夏流光替她回答,“我叫夏流光,迅电流光的流光。”
迅电流光,转瞬即逝。
修盯着夏流光的脸看了好久,“这不会是……老陆的儿子吧?”
夏恩星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她一下子挥开了修的手,“他不管是不是陆沧夜的儿子,都跟你安德鲁·修没有关系,我们先回去了。”
母子二人站在一起手牵手的画面特别和谐,好像已经不需要“父亲”这一角色的额外存在。
修眯了眯眼睛。
圈子里人都说夏恩星心机叵测,是一个狠毒又无耻的女人,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行为作风却极为不择手段。
当初陆沧夜娶她,必定是被迫的。
那么为什么他现在却没办法从夏恩星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心机莫测?
女人站在那里,清白光明,磊落坚定,好像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她牵着儿子的手,对着修道了一句再见,修却下意识喊住了她,“你等等——”
夏恩星回眸,“什么事?”
她一回眸,那双清亮的眼睛和修的眼睛对上,视线交错间,先挪开的,竟然是修。
他说,“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问陆沧夜要钱?这五年,你虽然和他分开住,但是以你的性子,会问老陆要不少钱吧。”
“我要不要钱跟你没关系,你少管别人私事。”夏恩星说,“我要钱了也不会分你一块,一天天瞎操心什么。”
直白锐利的话语倒是让修一怔,“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把捞钱的话说得这么熟练,真是低估了你。”
“你低估的事情多着呢。”夏恩星咧咧嘴,“少跟我这种人说话,免得大家以为你跟我很熟呢。修少要是不想惹麻烦,以后就少出现在我们母子俩面前。”
这话听起来是为了他好,其实是让修有多远滚多远呢!
修脸都气绿了,五年不见,夏恩星愈发地伶牙俐齿了,似乎比过去还要性格恶劣!
陆沧夜娶了她真是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