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间隔不等，多则数个小时，短则只隔了两三分钟。</p>

都来自同一个人。</p>

谢鼎天看着通讯接入的投影，略有些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p>

直到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视死如归般连接通讯。</p>

那边是一阵足够让他心悸的沉默。</p>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老板”</p>

对面响起一声轻笑。</p>

谢鼎天的心跟着一起颤了颤。</p>

通讯那边的人似乎很了解他，又像是根本能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似的。</p>

用噙了丝笑的调侃语气说：“我有没有强调过你，</p>

“作为一只忠诚的狗，</p>

“务必要随叫随到。</p>

“嗯？鼎天？”</p>

那是个慵懒、略带沙哑感的好听女声。</p>

而纵使她叫得再怎么亲昵，刻意的咬词语气再怎么勾人。</p>

还是止不住他此刻骤将后背衣衫浸湿的冷汗。</p>

谢鼎天牙关都在打颤：“老板，对不起，我”</p>

“嘘——”</p>

通讯那边的女声笑着制止了他。</p>

“我想暂时还没有比你还要了解我的人，鼎天。</p>

“伱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对吗？</p>

“所以。</p>

“你该怎么讨我开心呢？”</p>

谢鼎天垂着头，几乎是双手将智脑捧在耳边。</p>

低眉顺眼，卑微得像是</p>

“我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就到。”</p>

女声听起来似乎愉悦地笑了一下。</p>

“嗯，</p>

“乖乖狗。”</p>

通讯断了。</p>

谢鼎天仍保持着垂首捧着智脑的姿势。</p>

只是眼里闪着汹涌的暗光。</p>

愤懑、屈辱、不甘、惧怕、敬畏.</p>

哦，还得再添一丝.</p>

期待？欲|望？</p>

孟觉看着超高清监控画面里的谢鼎天，将他脸上所有微表情尽数揽入眼底。</p>

他坐在椅子上转了圈，又抿口手里新倒的香槟。</p>

事情更有趣起来了。</p>

无论是画面里正起身，看样子是要出门的谢鼎天。</p>

——还是那个希望他「顺利」看到这一幕的青年。</p>

孟觉目光投向旁边的墙壁，那里挂着两幅他才速写出来不久的人像。</p>

奇怪的是，那副男性人像的脸自画出来后，好像就总是模糊不清。</p>

所以就连机器都识别不出来那青年的身份。</p>

可那名女性画像.</p>

他看向另外一个屏幕。</p>

上面的证件照，正是那青年身边的金发女性。</p>

姓名那一栏里，写的是——</p>

千仞雪。</p>

(本章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