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压力一瞬消失了。
“咱赢了呢……”虽然还是那脸淡然的表情,妖狐幽兰最后一词倒是听出有点意料外的疑问,“哦,不能相信呢。”
好吧,我也不愿意相信,其实向为玩家的蒂珐涅其实游戏水平渣烂么。
“哼嘿。”手上的电光消失,小小的魔王写满失败的表情,还真想让人好好记录下来,但是这么做小命会有危险的还是算了吧。
“那么,与咱的约定。”
“当然了,我会遵守的,但在这之前,你不觉得问题在于,我现在有这么多余的魔力来收束这个城市基盘的乱流吗。”你倒是坐下来讨价还价,“我需要一点一点的技术上支持。”
你这个借口就好比说坑王说自己显卡崩溃然后偷懒一样,纯粹只是不想干的事的证明吧,明明认真去做的话,用纸都能写出一万多字的篇幅,他却总是对着空白的电脑发呆,什么都不干,空让别人乱期待到想把他塞到马桶里放水冲掉,不如说,如果被坑了的人看到那些挖坑都不填的请都这么做吧。
“说好了,咱这里可没有战斗力可以借给你了哟。”心情明显愉快的妖狐幽兰,“破坏规矩的事情咱也不会做了的哟。”
“哼,当然不需要你破坏规矩,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喂,这有什么区别吗?只是程度上的区别而已。
“哦,这个咱倒是可以办得到哟。”
同样眯着眼的两人一瞬间表情同步了,你们又在台面下答成了什么交易。
“嘛,别把咱的窝弄得不可收拾就行了,咱现在没有空去管你,也没有能力去管你。”说完把椅子一拧,又继续把身子对着窗外,只给我留下一个椅子的靠背,真是都没啥礼貌的人呢。
“哼,分寸什么的,我自然会知道,如果你代表监察者议会说这个态度,当然我也不是不知道深浅的存在,奴隶,给我开门。”两脚一跳,从对她来说有点高高在上的办公桌上跳下来,蒂珐涅踢了一脚我的小腿,“虽然刚才你很安静地待在那里,只是我总觉得,你一直在想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总之这肯定是错觉,我可是很有礼仪的什么都不说,你知道这花了多少的自制力的么。
“你的自制力的作用是用来让自己闭嘴的话,还真是廉价啊,奴隶。”
谁是奴隶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间的门,再怎么说,就身高来说,让现在的蒂珐涅开门是不太可能办得到事情,尊老爱幼是这个国家的优良统传,再怎么样,我也不想和那些非主流的脑残们混为拉低全国道德人均下限值的同伙。
虽然我倒不是特别想尊重蒂珐涅这个伪萝莉,但别人眼里的风评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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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停在停车场上这台明显开出门就要同时被警官、军方与国家盯上的车居然没有锁也没有任何人对它有兴趣,所谓的认知阻碍的法术还真是方便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这台车是个什么样子,不会是破烂的助动力车这个水平的东西吧。
“要是当然下围棋说不定就赢了。”低着头装着大人的样子思考着的是怎么样都可以的话题的蒂珐涅,姑且让我劝一下吧,和道术师比围棋与象棋基本都是找死的行为,有句老话说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虽然从史实上来说,关公用的武器倒真不是大刀这种兵器,但如果不怕死倒也是可以去耍一耍的。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早上的课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当然那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和班长搞好关系,出席率怎么样都可以打点一下的。
“算了,反正也没指望那只狐狸精会伸出援手,只要她什么都不做,今天我就赢定了。”
你又赌了什么东西啊,就以这个状态,等一等,这种有着好奇心,破坏力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状态,连能阻止她的人也一个都不在的状况,谁来救一救我。
“别发呆,给我发动车,在校园祭的最高潮一定在等着我,主角没有到,戏怎么好开演呢。”
你不论怎么说,都是有历史以来最不合适当主流漫画里的主角的人的人物啊,友情、勇气、努力,不论那一个都和你没有一点点关系,要是说有关系的,就一定是站在你对面的人吧。
“有空报怨,不如给我好好开车啊,奴隶。”两腿像骑马一夹后坐的车鞍,然后用力摇晃起车身,小小的蒂珐涅在努力地妨碍驾驶。
是,是,别在我身好摇来摇去啊,这车可不是三个轮子的,歌唱着青春的日子可不是在公路上摇摇摆摆着奇怪的机车,可不是正确浪费人生的方式,不对,从某种意上的确是在浪费人生。
从这里赶到学校还是有段距离,随便说点什么打发时间吧,比如这台车的能源问题。
“呐,蒂珐涅,你知道这台车是用啥作动力的吧。”
“哈,你在说什么打发时间的傻话,我怎么可能了解那个机工魔术师的大作,你知道鸡能吃,你还要知道鸡要怎么下蛋的么。”好比喻,的确鸡下不下蛋之类的问题就交给生物学家和兽医,你只需要知道鸡肉怎么做才好吃就完全可以,但是问题在于这不是我需要回答吧。
机工魔师的作品总会在奇怪的地方隐藏着什么微妙的要命的机巧,以防止那件东西用来对付制作者本人,天才知晓这台车隐藏了什么奇怪的玩意,万一驾御它的不是所谓的强运,而是啥让你后悔终生的东西,比如我骑下的油箱部分其实是一个不输给电波炉的大号辐射源,那么我下半身的人生幸福不就毁灭了么。
“放心吧,里面只不过是个大号的可燃式炸弹。”
这样更糟吧,有问题这就不是有没有下半身幸福,而是还有没有下半身的问题了,这让人怎么安心得下来,别在摇了吧,就算有很大程度上是自动驾驶,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刚刚的话,那是骗你的哟。”
咦,啊,对了,你的确说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结构来着。
“不对哟,奴隶,我说的是,‘放心吧’这句话是骗你的哟。”
被欺骗的是那句话怎么样都不能相信的部分吗?连安慰也是假情假意,你倒是有点诚意的也好吧,喂,别站在车上,我了解不论怎么样的车祸你都不会被伤到一点毫毛,但不代表正在开车的我就能完全没有事,你这样做,我会很难办的啊。
不管我在下面的抱怨,用小手支着我的肩膀,小小的魔王站在这台充满着地狱与机械风格的两轮动机交通工具上,一边用小小的声音指挥着前进的道路,一边破坏着我的守法交通记录,一路上没有被摄像头和交警叔叔们的打扰实在是太好了,才怪。
你不会是一路又把我指到那个见鬼的陷阱里去吧。
“当然,相信我,奴隶,好好听话就行了。”
谁是奴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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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河,城市的风景就完全不同,从现代的港口变成不断爬着山坡的山城,这边与其说是城市建在山上,倒不如说城市镶嵌进到了山里,除了偶尔才看到道路与山谷中藏在树林后的民居之外的地方,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现代化的城市的一角,要不是山与山之间还架着电车的轨道,我还差点以为这里那里的偏远高速公路,因为高低落差与山崖隐藏起来的城市一角,让人深切地理解到为什么旅游业会成这这个城市的三大支柱产业。
已经看到拉开了维护中告示牌的电车月台,二天前那些笨蛋作出的真不知应该说是装傻还是真傻的壮举留下来的残局依然残留,没有人来收拾一下吗,那些议会和协会的魔法师们呢。
“就这样不要刹车,一路冲下去。”站在我身后的小小魔王命令道。
你肯定的吗?这一路可是下坡啊。
等不到我的回答,就如吃了啥过期的春药发情野马一样,不受控制的向下冲过去,果然不能相信机工魔术师的随便做出来的产品。
后悔药要是能做出来就好了。
一边体会着速度带来让人眼流与鼻涕齐飞的快感,一边祈祷科学也好魔法也好有着能发明出这种神奇药物的人,不论怎么说人民群众会感谢你的。
好在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不然我的形像大概就要跌破底价了吧,虽然本来就是跌停不见长的万年潜水股,要是有那个股长能把他捞起来就好了,指望那些成了仙精的散户与大户根本就是在小看了这个不正常的证监局。好吧,其实这些话题之间是没有什么联接关系的。
带着火花,被当成车轮的巨大齿轮锯开了雕花的金属大门,这东西很贵的吧,完了之后谁会为这玩意赔偿,我吧,不会是我吧。
迎面撞来的触感,就好像是从五十米高空直接与大地母亲来一次亲密接触后的感觉。
“我可不记得校园祭请过这种不速之客。”眼角看到的是穿着特别的硬底马靴飘扬着苍白色的长发,无双的战舞姬,从正面把我踢下了车辆,就在锯开了大门,就要冲刺的一刹,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堂,“啊,抱歉,踢错人了。”完全没有听出有一点歉意啊。
蒂珐涅在半空中完美的一个翻身,转体踩在我的脸上,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当然,不速之客也是客,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份么。”轮不到你来说,快从我脸上下去啊,也别用把我的脸当鞋擦,好痛。
“就你一个人么?”从我脸上跳下去,蒂珐涅一脸轻松地说,“奴隶,你还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刚刚你在我身上,我能站得起来就奇了怪了。
“第一学生会长正在操场上主持最大的活动,第二学生会在被破坏的围墙那边压制你请来请来的人弄得脱不开身,所以说,只有我来了,虽然不见得能阻止你就是了。”穿着蓝灰白三色的学生会长专用制服,吕慧试图对我说明,“那么你呢,跑腿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奇怪的不是我吧,为什么你会等在这里才是奇怪。
“被他叫来这里等着的话,当然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了吧。”
那个死宅男,他是站在那一边的,好吧,明显没有理由站在我这边不是的么,重色轻友的家伙,应该提请异端审判团去把他烧死。
“你是指的谁?算了这是小事情。”挺直小小的身板,再甩了甩看起来娇弱的小手,蒂珐涅手中捏着紫色无声的电光,“看来和说理比起来,直接上会更容易理论呢。”
“我倒是希望和平解决,说理说不通的人,是你吧,小姐。”踢了踢带着装饰用铁片的马靴,吕慧叹了口气,“不论怎么说,跑腿的,希望你能作证,这是正当防卫吧。”
从各种方面来说,我这都算是不法入侵,就算不想承认也只好承认了。
“哼,打胜就不是了。”
公理可不是这样说的,虽然我想这么提,但是估计说出来她也不会听,而且还会被砸,那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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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