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笑道:“贤侄,镇北侯可是号称大明第一名将,才华绝代,造些战船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吧?”</p>
常扬武答道:“说难倒也不算难,只是,想要重启龙江造船厂,让龙江造船厂重现当年的风光,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即便是家师才略通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起码三五年时间内,是不可能造出如同三桅炮船甚至盖伦船这样的巨舰的,便是家师等得起,朝廷只怕也等不起啊……”</p>
郑芝龙叹道:“这也没办法,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天灾人祸,国事艰难,朝廷连剿匪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如何还顾得上龙江造船厂?贤侄,说说吧,镇北侯需要多少战船?这价格方面……”</p>
常扬武答道:“爵爷,多少战船,那还不是您说了算,如果镇北侯开口要了您所有的战船,您也不答应啊……”</p>
郑芝龙笑道:“贤侄说笑了,这水师可不是我郑芝龙,乃是朝廷的,就算是我想私相授受,那也得朝廷答应才行啊,否则,那可是要掉头甚至抄家灭门的,这样,我尽我所能,为镇北侯提供战船,只是不知道侯爷需要那些战船,需要多少战船……”</p>
常扬武沉吟道:“来之前,家师倒是跟晚辈商议过,三桅炮船,希望能够有五搜,蜈蚣船十艘,其余如同海沧船也来上十艘,如果爵爷能够割爱的话,最好能够卖给我们一艘仿荷兰的盖</p>
伦船……”</p>
郑芝龙脸色微变,勉强笑道:“贤侄,你们师徒倒是好大的胃口啊,且不说盖伦船,便是三桅炮船跟跟蜈蚣船,也都是福建水师的主力战舰,你们这一开口,就要十几艘,便是我福建水师也要伤筋动骨了,而且战船加上火炮,那可是价值不菲啊……”</p>
郑彩附和道:“兄弟,盖伦船啊,你可知道,单单是一艘盖伦船,那可是有足足三千料,而且能够督造盖伦船的工匠着实难寻,这一艘盖伦船不算火炮,也要上万两银子的成本啊,加上二三十门红衣火炮,甚至要四五万两银子,即便是镇北侯财大气粗,一口气采买如此众多的战船,未免也要捉襟见肘啊……”</p>
常扬武笑道:“不光是银子的问题,单单是这么多战船私下里买卖交易,一旦被朝廷知道,单单是御史言官的奏章,都会把我们给砸死啊……”</p>
郑芝龙冷哼道:“你也知道这是谋逆作乱的重罪?那你们还如此大的胃口?”</p>
常扬武笑道:“可是如果镇北侯只买战船,不要火炮呢?这朝廷的御史言官总找不到把柄了吧?而且,家师还说了,除了战船之外,还想要像泉州采买十艘海船,十艘漕船,海船要一千料的,漕船要五百料以上,与战船放在一起,一同运回南京,价格嘛,爵爷来定个价格……”</p>
“不要火炮?”</p>
郑芝龙愕然道:“没有火炮,那些战船就是空架子啊</p>
……”</p>
常扬武答道:“是不是空架子先放在一边,只要有了战船,那起码江防水师就可以进行训练了不是,否则,现在江防水师仅仅有大小船只五十余艘,如何够用?”</p>
郑芝龙微微点头,答道:“既然镇北侯开口了,本爵倒也不好拒绝,也罢,就冒着被朝廷责怪的风险,本爵应下了。不过,盖伦船,我们也仅仅有三艘,是福建水师应付红毛作乱的重器,没办法给你们了。五艘三桅炮船,十艘蜈蚣船再加上十艘海沧船,全部去除火炮,至于盖伦船,我倒是可以为镇北侯造一艘盖伦船,只是这盖伦船适合海上作战,不适合内河行驶,只怕镇北侯买去也没有用武之地啊,阿彩,你说这些战船如何作价?”</p>
郑彩沉声道:“伯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战船,对我们的水师战力也影响颇深啊,您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