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毕懋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批火器,其中火炮五十门,合计九万两白银;炮弹五千发,合计一万两白银;燧发火枪八千支,合计一万六千两白银;制式弹丸两百箱,合计白银两万辆;火箭车一百架,合计白银两万两,火箭弹三千发,合计一万两白银;火药两万斤,合计一万五千两白银,总计白银十八万一千两白银,殿下与镇北侯临行前交代,火器局火器调拨朝廷,一律九折,计白银十六万两千九百两,臣作主,免去零头,共计十六万两千两白银,钱粮到位,臣即可着火器局调拨火器!”
“十六万两白银!”
周延儒青筋跳起老高来,急声道:“毕懋康,朱辟邪出兵的钱粮都是朝廷向皇家银号借的,哪里还有银子?”
毕懋康无奈道:“阁相大人,没有办法,火器局上下近万人都等着银子吃饭呢,还有,督造这些火器火药,火器局都要去采买原料,没有原料,火器局如何开工督造火器?您总也不想看到火器局停止督造吧,万一其他地方再有战事,没有足够的火器储备,朝廷如何应对?即便是眼下,没有这些火器,京营大军如何能够歼灭十倍于己的闯逆叛贼?”
周延儒登时说不出话来,毫无疑问,朱辟邪能够在黄河岸力克五万闯逆精锐,其中火器功不可没啊,毕竟人家闯逆可是五万精锐步骑,单单是骑兵就有
四万,而京营骑兵一共也不过八千人而已,实力相差太大了。
崇祯沉声道:“这个容易,朝廷从皇家银号借了一百万两白银,如今尚有五十一万两白银未动,即刻调拨十六万两千两白银给火器局,一应火器弹药即日开拔,连同军饷一并运往河南!”
“皇上,”
户部尚书倪元璐低声道:“虽然借银还有五十一万有余,可是这河南大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才能够结束啊,每个月单单是饷银就要十多万两,若是调拨十六万两补充火器弹药,那剩余的钱粮可是最多就只能坚持三个月了,甚至用不了三个月就要亏空了……”
张唯贤沉声道:“倪大人,凡事需要分出轻重缓急,如今战事要紧,没有火器弹药,接下来这一战,如何保证能够击溃甚至围歼闯逆?甚至要打到什么时候?想要尽快结束战事,那就必须要保证京营的火器弹药以及粮饷,这才是根本,否则,一旦镇北侯哪里出了变故,那可不是三五十万两白银能够挽回的了,甚至再花上百万两都无济于事!”
倪元璐苦笑道:“老国公,您到时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这么多银子借进来,咱们未来可是要还的,拿什么还……”
张唯贤冷哼道:“若是山河支离破碎,社稷倾覆,那还谈什么还银子?只有保住了江山,谈其他的才有意义!至于还银子,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皇上,诸
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