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八人分成三组,一组剥狼皮,一组去外面的搬狼尸,另一组和许骁一起开始铲院子里染了血的泥土。
花梨进了厨房,解下简易大口罩,从灶上接了凉水洗干净手,等外面的水挑回来,就开始烧热水、做早饭。
这么多人的洗漱用水,她才舍不得用水缸里的那些兑了灵泉的。
泡好的黄豆又精挑了一遍,一部分舀到竹篮里发豆芽用,余下的都磨成了豆浆,之前开给许骁的采购清单里就有药用的石膏粉,用水泡开,取上面的清水就能点卤。
天大亮时,许骁他们忙活完,早餐也好了。
一缸豆浆、一缸豆腐脑,用的都是目测能装20L的石缸,除此,还得了三板豆腐。
主食是三屉二合面大馒头、两屉加了葱花的花卷,花梨掺的白面是糙米面的两倍,发酵又到位,除了颜值降低了些,吃着和大白馒头一样煊软。
大白菜单切了菜梗,醋溜后加少许兑了灵泉的水,脆灵灵的,酸香诱人。
昨晚卤的猪下水分类改刀,整齐码在大石盆里,上面堆放着卤肉卤猪脚,撒上一把葱花,浇上足足的汤,一端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
“嫂子,你这菜是怎么做的?这也太好吃了吧!”大白牙的青年才尝了一口,惊为天人。
“也就很平常的做法。”花梨笑笑,不是她藏一手,而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她卤的肉可没这么好吃,这肯定是灵泉起了作用。
“这一碗下去,整个人都热了,舒坦!”
旁边众人也纷纷附和,聊着聊着,就开始了豆腐脑的甜咸之争。
“这嫩豆腐加上这个汤,才叫好吃。”
“加这个糖汁才好吃好。”
“你这又喝甜的又吃咸的,怪不怪?”
“好吃就行了,什么怪不怪的?没饭吃的时候,你还管什么甜还是咸?”
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手上动作竟也不慢,很快就把饭菜一扫而光,末了,还撕了馒头把汤汁都给醮干净了才作罢。
“弟妹的手艺,是这个。”之前挑水的那人性格也内敛些,刚刚他们吵得厉害时,他就没搭腔,闷声干饭,直到这会儿,他才放下筷子,对许骁竖了竖大拇指,“这手艺,大栋拍马都追不上。”
“别说栋哥,就是县里的国营饭店大师傅也未必比得上。”大白牙立即纠正。
“你们喜欢吃就好。”花梨也不谦虚,笑着应道。
刚刚她一直听他们聊天,她知道了几个名字,那个挑水的叫陈金松,比许骁大六岁。
大白牙叫陈白松,今年才二十岁,和陈金松是出了五服的同族兄弟。
“喜欢,好吃。”众人纷纷点头给予肯定。
“许队,这些狼肉怎么办?”陈金松的目光转向院子里的狼肉上。
“留三头,其他的交给民叔,让他给乡亲们分分。”许骁说道。
“许队,狼肉腥臊,给他们说不定还得遭埋怨,还不如送到县里换些粮食或是鸡肉鸭肉回来实在。”陈白松有不同意见。
“你嫌腥臊,县里的人就不嫌?”陈金松反问,“他们有钱不如买牛羊猪肉,你费那么大劲送到县里卖,没得耽误工夫。”
“骁哥,现在县里允许个人卖东西吗?”花梨心里一动,靠近许骁身边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