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一手血,花梨有些懵,慌忙致歉。
“没事。”许骁淡淡的应了一声,跟着坐起身,低头看着伤处。
衣服上,渗出了一片血渍。
毫无疑问,伤口裂开了。
“对不住,你有药吗?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花梨也看着那片血渍,迅速回过神来,歉意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许骁拒绝了花梨的好意,双腿一转就下了床,汲上鞋子,拿起外套披着就出去了。
花梨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了屋门,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昨晚还说没别的意思,结果睡着睡着还就钻人家的怀里去了,现在可好,还把人的伤口弄出了血,许骁心里指不定要怎么想她呢。
揉了揉脸,花梨下床,迅速收拾了床铺去厨房。
化雪天比下雪时更冷,房门才拉开,一股寒意就钻了进来,冻得人毛孔直立。
她裹里棉大衣,迅速钻进厨房里。
许骁就在厨房里烧水,人坐在灶膛后的小板凳上,光着上衣,正低头重新系腰间的纱布。
小麦色的肌肉结实紧致,线条流畅优美,充满力量感,却并不显虬结突兀,他就这样坐着,腰也挺得笔直,胸前和腹部裹了纱布,也能隐隐看到八块腹肌,同时,也显露出了他身上深深浅浅的新旧疤痕,有刀伤、划伤、擦伤以及木仓伤。
花梨看着那些伤疤,肃然起敬。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他身上的伤,每一个都是属于他的功勋荣耀。
许骁拒绝帮忙,花梨也没有贴上去,她移开视线,找了个木盆出来准备打水。
“锅里有热水。”许骁提醒,“灶台上的牙刷是新的,你拿去用。”
这个年代的牙膏很简易,勉强能用,绿色搪瓷缸倒像新的。
“好,谢谢。”花梨也不客气,提起了锅盖,里面的水刚开始烧没多久,只是微温,洗漱已经够了,她舀了两勺出来,节约着也够用了,重新盖上锅盖,她又打开里面那个看了一眼。
里面放了少许的粟米,还有一些坚果,水加了大半锅,明显是要熬粥。
花梨心念一动,签到成功,今日份“灵泉”一分为二,一半落入了锅中,当是她让他伤口裂开的补偿,另一半用搪瓷缸接了,她才若无其事的盖上锅盖,拿起旁边的热水壶往搪瓷扛里加了些凉白开,兑开灵泉后,倒了少许到木盆里,余下的一饮而尽。
“天冷,别喝凉的,铜壶里的热水烧开就能喝了。”许骁察觉到花梨的动作,立即提醒。
“口渴,就喝两口润润喉,不凉。”花梨笑着说道,端着木盆拿着牙刷出去洗漱。
没有牙膏,只能沾点儿粗盐粒,刷得她呲牙咧嘴,连漱了好几口水,才算减弱了一些咸味。
用过的水也不浪费,都浇在了老酸枣树上。
许骁包扎好伤口,也拿着水瓢出来刷牙,才出来,一眼就看到花梨站在树下漱口,巴掌大的脸上笼了一层雪光,鼓鼓的腮帮一动一动的,此时也不知在看什么,一双大眼顾盼左右,灵动得像林中觅食的小松鼠,很可爱,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花梨不经意的回眸,迎上许骁的目光,一口水差点儿咽下去,好在她反应快,及时吐在了树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这话昨晚就想问了。
“不冷,习惯了。”许骁温和的应道,也站到了这边树下,“我不会做面食,你看着再做份主食,一会儿我进山一趟,砍些枯木回来,家里的床不太结实,重做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