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睡衣的当即给了穿短装的一拳,脸色不悦,说“差不多就行了,再废话滔天唬人,我让你划船。”
那个身穿银袍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对我们跪下,五体投地,声音飘柔,说不是不灭,而是无能为力。
当时我们的爷辈就被他的举动吓着了,不敢再提这种求要求,让他们为难。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勘察地势,为我们找到这隐洞,第三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留下姓名了吗?”朴瑾风问道。
“只是说从中州来的。”村长回忆着。
“真有中州存在,那么现在的中州是什么纪元?”朴瑾风问道,难不成自己转世到过去同一时间,不同地域,中州是巧合还是自己印象中的中州。
“中州是传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知道,传说东初华有通往中州的秘境。”
“嗯。”朴瑾风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身赋异力,有朋友有家人,衣食无忧。自己是投胎转世,又不是魂穿异世,不用担心那天来一个神么效应,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不过对于中州的存在,他还是有一点的兴趣,改天问一下无所不知的常生榆。
“神人你叫什么名字呀?”一道清婉转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皮肤不黑也不白,样貌清秀可人,圆溜溜的大眼睛,右边扎着一条麻花辫子垂到腰间,脸上带着浅浅风笑意,看着朴瑾风。
“我叫朴瑾风,不是什么神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叫小鲤,鲤鱼的鲤,谢谢你救了我们,你从哪里来?”少女笑着问道。
“不客气。”见朴瑾风沉默,景戎抢说道:“首都安魁。”
“呐,首都安魁嘛,听起来很气派,我可以拥抱你一下,表示自己的感谢吗?”少女看着朴瑾风的俊俏的面容,脸颊不由微微一红。
“抱歉。”朴瑾风别过脸,语气淡淡道。
“哎呀,小疯子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很深,不像我这么的开放,我也是救你们的恩人之一,你可以拥抱我,表示感谢。”景戎嘿嘿笑着,然后想开双臂,等着少女投怀送抱。
“我是在开玩笑,村长爷爷,我去看大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了。”小鲤冲着他们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朝着三人摆了摆手,愉快的跑开了。
“你瞧你,我真是为你的情路感到堪忧,担心你娶不到媳妇,人家小姑娘主动,你还矜持上了。”景戎摇了摇头,撇了撇嘴,戳了戳朴瑾风的胳膊,嘲笑道。
“我不喜欢主动的。”朴瑾风猛然使劲打掉他的手,景戎感觉手指被打弯了一下,有些痛,不由攥在手中缓解着,没好气的暼着朴瑾风。
“但是我感觉,向你这样没有情调的人,一般追不上心怡的人,哎呀,不过没关系,到时候看上了那家姑娘,告诉我,我帮你出谋划策。”景戎握着自己的手指,笑不拢嘴,眼睛都笑成线了,似乎是越想越起劲,思绪不知飘了几千块,越笑越开心,给人的感觉有一点么向猥琐发展。
村长见了,不由笑了笑,意味不明。
“好了,停止遐想。”朴瑾风拍了一下景戎的肩膀,把他飘的远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哼。”景戎轻哼一声,向前挪了挪,然后闭上眼睛,躺了下来,晒着太阳,不由懒散惬意喃喃道:“好舒服呀!”
朴瑾风三人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朴瑾风就跟村长提出要离开,少女们似是得到消息,拉着萧翼,诉说几日友谊,然后跟他告别,由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们长话短说,然后就回家侍奉母亲了。景戎一大早去找地方出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早晨一起来去出恭,就听见,他们对自己母亲说,阿娘辛苦了,今天儿子伺候你,阿娘辛苦了,女儿今天为你做饭,这都是怎么了?中邪了吗?”景戎一早去找地方出恭,只见好多人说些同样的话,不由觉得他们是中邪了。
村长听了,温笑说道:“今天是母亲节呀!”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景戎挠了挠头,仔细回想着。
“哈哈,这个节日,是三百年前,那个棕发碧眼的青年,说讲的,说他的家每年五月十日是有一个母亲节,当时候的小孩子一听,就跑去向自己的阿娘问好,然后感谢她的生育恩德,母亲听了,开心的泪流满面,拥抱自己的孩子。后来,这慢慢的变成埝鱼村的节日,每到这一天,所有为人子女的人,都要早早起来,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去向母亲问好,说一些掏心窝的真言,年龄大一点的,会承包今天一天的生活,说母亲辛苦了,今天的活儿子包揽了,母亲好好的休息。”
“嗯,小疯子呀,真是感人,我都没有好好的向母亲问安。”景戎回过身一把抓住朴瑾风的衣服,感动道,景戎十分讨厌他的父亲,喜欢他的母亲,每每被父亲惩罚,都是他的母亲讲好话,给他做好吃的,她的母亲时常也因他,而被父亲吼,想到这里景戎心中不由咯噔咯噔的。
“我也没有。”朴瑾风看着他,淡淡道,母亲,那仅有两面之缘的母亲,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在寿王府吗,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想见一见她。
“那回家之后可要补上,我也要去看看我的母亲了。”村长和蔼慈祥的笑了笑,脸上岁月的皱纹更加的深了,他看了看天边,拄着拐杖,步履有些蹒跚,慢慢走向一个地方。
“小疯子,一起中秋节补上了。”景戎拍着朴瑾风的肩膀,难得认真道。
“中秋,哈,也许吧。”朴瑾风抬头看着太阳,圆圆的,不曾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