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怎么就活得这么稀里糊涂?”
洛白看着蒋守衡,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么一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蒋守衡仅仅只是抱着怀中的剑匣,什么都没说。
好像任何事情都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地步。
只是,蒋守衡的内心早已崩塌,不是完整的[思邪剑],在蒋守衡的心中也是留下了很大的窟窿,那种感觉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听着玉雯雯的话,诸葛风遥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未僭越,为何玉雯雯要这么说?
如果不是神机谷,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情,本身还是有结果的吗?
“你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玉雯雯其实也很疑惑,诸葛风遥这个样子,真的太像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诸葛赤难道就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吗?
诸葛风遥摇摇头,对玉雯雯所说的事情的确是没有那么多想法。
“这样也好,神机谷还是会将你保护的很好。”
玉雯雯定定地看着诸葛风遥,想到玉氏一族现在的情况,对诸葛风遥现在这个样子,感觉还好。
诸葛风遥反倒是摸不着头脑,玉雯雯越说的含糊,诸葛风遥就越想知道自己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事情。
只是,看着玉雯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再继续说下去。
诸葛风遥尽管是还想问些什么事情,都不一定能够说明白。
这就是现在玉雯雯所做的事情。
思来想去,诸葛风遥干脆就是放弃这件事情。
而玉雯雯乐得诸葛风遥这样的心态,感觉上会好上很多。
“我身上的事情可以放下,但蒋守衡那剑匣的问题,你我所想都是一样的,这难道不会证明一些事情?玉姑娘,你说[思邪剑]到底意味着什么?”
玉雯雯还是沉默,不管是诸葛风遥还是蒋守衡的事情,她都不想说太多。
时机点不对,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思邪剑]的问题大多数都要走到洛白那边,才能够看出来。
只是,洛白那边,看着抱着剑匣的蒋守衡,绸缎飞舞的时候,所能够看到的应该不是蒋守衡自己本身,而是剑匣中的存在。
蒋守衡现在想做什么?
抱着剑匣,他的脑海中在想什么事情?
有时候,这就是最简单的情感。
但,有时候,这却不是最简单的局面。
“你好像知道怎么让[思邪剑]变完整,为什么不去做?”
说来,蒋守衡这个人是真的矛盾,明明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作的,可到最后他却是以为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一位。
明明知道事情的发展,却依旧是漫不经心,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做错什么。
人若是连自己想要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个人活着就是没什么意思。
“任何事情走到最后一步,便是无法回头。可我即便不走这一步,已经是不能回头。”
蒋守衡就这么抱着剑匣,脸轻轻蹭着表面的绸缎,声音变得渐渐嘶哑,好似任何事情都变得那般无厘头。
可,任何事情,都不是这么能够开始的。
蒋守衡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
只是,耳边开始有人说着这样的话,开始说着说着,一切就好像是怎么都说不明白。
而蒋守衡的心中越来越向一件事情,要么就把[思邪剑]弄完整?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明显,甚至达到顶端,让蒋守衡开始想象这件事情的结果,完整性。
一切都在朝着很奇怪的方向发展,可这一切都是奇奇怪怪的。
我们总是在不一样的地方变得很执着,在不一样的地方开始想象那唯一的可能性。
有时候,这个世界上,能够获得时间的,只有人们本身。
“洛公子,剑都太小了,可也太大,我们飞不出去。便是现在,剑都再多慌乱,我们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洛公子啊,我和思邪剑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蒋守衡忽然抬头看向洛白,眸子猩红,比在王宫的时候,更加深,仿佛眼眶中似乎要滴血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蒋守衡便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是淹没。
蒋守衡已经放弃了,他不管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想管其他的事情,他只要在一起,人与剑本来都是一体的。
与此同时,那关押着魂体的异样空间,跟闻玄慕站在一起的蒋玄夜身边便是有无数细长的触手飞出,抓住蒋玄夜的魂体四肢,死死的,让蒋玄夜挣脱不了。
蒋玄夜感受着四肢上传递出来的力量,整个人就是看向闻玄慕那边。
偏生这个时候,蒋玄夜什么话都是说不出来,显得单调及了。
蒋玄夜就这么被触手给带走,什么都是做不了的样子。
但是,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变得很顺理成章。
怎么说了,任何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走向不一样的道路。
“王上!”
眼看着蒋玄夜就这么消失,闻玄慕跟其他的人都是伸手抓向蒋玄夜消失的地方,想要让蒋玄夜留下来。
显然,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怎么都是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