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都的事情还没有到让你亲自出来的地步,你到底是怎么离开那地牢的?”
小人中,有人挺着脖子直直地看向厉海澜。
“地牢是专门为你设置的,你怎么可能脱离开那地牢的层层阵法限制的?”
除去最开始的心惊胆战,现在可没有这么多想法的。
他们还是想要弄清楚,厉海澜是怎么离开的,只有弄明白这件事情,他们才能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可能会关乎到他们怎么继续生存下去。
即使是这样的小人形态,他们也是想要生存下去的,最好是一直一直生存下去。
这样的形态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是属于他们的执念,不然的话,万血堂中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小人儿?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说得好听,我既然已经出来,剑都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这母虫的存在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厉海澜却是不愿意去相信小人所说的话,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
这可能还要感谢洛白,亦或者剑都蛊阵。
否则的话,他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地出来。
甩甩脑袋,这样的事情还是不用说给小人们听了。
小人们都是万血堂的爪牙,对洛白这个人明显是知道一些的,还是不要给洛白添麻烦了。
对这样的事情,厉海澜选择不继续说下去。
不过,小人们护住的黑虫,他倒是很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母虫啊,牵扯到整个剑都的事情,的确是很难想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最开始的话,能够变得很清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在母虫身上。
毕竟,小人们所护住的母虫已经是奄奄一息。
这所谓的母虫不过就是一个说法,奄奄一息的状态下,母虫很难再控制蛊虫做出什么事情,有些事情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沟通。
那么,现在剑都蛊阵还是安然运行着,并且所充斥着的气息比想象中的更加浓郁。
按照母虫的状态,这样的情况本就不应该出现的。
但是,即便母虫奄奄一息的,很难再延续自己的生命,剑都蛊阵还是没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该怎么运行的还是怎么运行,丝毫没有遇到一些瓶颈。
难不成小人们所护住的母虫对整个剑都已经是没有作用的?
这,是不是有些太让小人们白费心力?
毕竟,小人们可一直都是把母虫守护的很好,就算是之前误闯进来的顾允希还有唐文律都是丢进了微型秘境当中。
要是,知道他们所守护的母虫不是那么重要的话,那心情可真的就是让人很郁闷了。
幸好的是,现在这些小人都还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
所以他们还能够跟厉海澜怼上一怼,其它的事情在他们脑海中并不是那么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早就应该消失了!”
小人们一下子气上大脑,直接冲着厉海澜说道。
至于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小人们已经一点儿都不想要去担心了,他们只想要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厉海澜?
厉海澜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杀不死的,他早就应该消失了!
哪里还会继续存在万血堂的地牢当中?
呵,真当他们忘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厉海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是一个本应该消失的人!”
旁边的小人因为这一句话,也是想到了很多,当下看着厉海澜也就没有那么畏惧了。
他们是很厉害的人,就算是面对煞神一般的厉海澜,也是忘记了恐惧。
在时间的角落中,总是有那么一方天地保持着他们所需要的记忆,那些真正会让人沉沦的记忆。
有时候,这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恐惧的事情。
“我早就应该消失?我看是你们做了南洲的走狗太久,忘记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了。我杀不死?我这样的一副身体,究竟是谁的过错?既然你们自诩清楚当年的事情,那么,你们就应该明白当年那件事情,从根本上来说,我才是受害者!”
厉海澜有想过小人们会说出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小人们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好像所有的罪恶都是由厉海澜一个人所释放的。
其它的那些人,那些东西,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存在的只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存在。
那,那些他并没有亲手杀掉的人,又是什么?
明明,这一方天平本身就是偏向另外一方的,为什么还要让所有的结果都让厉海澜一个人来承受?
说出这么一番话,厉海澜的心情稍微有些复杂,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只有这个样子的时候,才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在所有人的心中好像都是一根刺,一根很明显的刺!
人人都向往不死吗?
至少厉海澜并不向往。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生老病死的,然后消失在追寻武道的大道上,对这件事情产生另外的想法。
厉海澜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是当年的世事无常,最终只有厉海澜变成这个样子,并且成为人人厌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