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看着洛白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浅浅的,很温和。
…………
迷云山,山脚下,沈知白看着身边的萧铭、萧启,整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赤甲地龙那一分别,到最后,来到这迷云山脚底下的,居然只有他们这三个人,这情况,真的是超出了想象,简直就是想象不能!
“萧铭?你们这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沈知白收起自己杂乱的思绪,把面前的两个人上下看了眼,发现萧启的气息有些不稳。
有心问些什么的时候,想起萧启的性子,还是扭头问的萧铭,萧铭应该会清楚的。
“遇到一藤妖,被虐的体无完肤。弟弟受了点儿伤,不是很重。我给他为了从会里带出来的丹药,再有个两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萧铭侃侃而谈,面色普通,没有任何异常。
听到这话的沈知白始终没有问出那一句,为什么你自己好好的?
这样的话,沈知白是不会去问的,问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迷云山就在眼前,此前那一波一波的人马不是没到,就是已经到了并且离开了。
沈知白也得知不到更多的消息,为今之计,只有先等到林长庚,然后一行四个人进入迷云山。
迷云山危险冲冲,更是跟传说中的禁绝地有所关系,可不能这么莽撞的闯进去。
“我们先等一下长庚,长庚到了之后,我们再行动。”
沈知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跟萧铭二人说的。
萧铭听到这话,没有意义。
随后,他们三个人,就在所谓的迷云山外,驻扎下来,等着最后一个人——林长庚。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林长庚,此时离迷云山并不是很远,但是看着那边的情况,林长庚好像在跟一群黑衣人缠斗着,那波人马是哪一方的,完全不清楚。
…………
“嗐,洛兄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这一路都没有碰到,该不会就这么走丢了吧?可,我们又不能不去迷云山,头疼!”
溪水旁,武风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李牧之则在溪水中,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手拿一木棍,插着鱼今天,他们要吃的东西,便是这溪水间的鱼。
“老大,以洛公子能力,大抵是不会在这长云山脉出现问题的。老大你也就不要太过去担心了。”
李牧之一边说着,一边插中一条鱼,甩到岸边上。
“也是,洛兄能力那么厉害,应该不会出问题。也好,我们离迷云山只有一步之遥,到时候直接进去就好。牧之,鱼够了,你上来吧。”
武风遥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看了眼岸边的鱼,就出声让李牧之上来了。
“知道了,老大!”
李牧之点点头,一个旋身就落在岸边上,很快就收拾了起来。
…………
“想明白了?”
洛白转身看向门口处的云生,手落在窗沿上,微微捏紧。
“公子,我,我是萧云生?”
云生看向远处窗边的洛白,话一出口,便是哽咽住了,他看到了很多很多东西,连他自己也是身处其中。
可,有些事情,他早已遗忘,那个人,那个满手血腥的人真的是他吗?
想到这里,云生便是摊开自己的双手,很难想象就这么一双手,尽是有那么多鲜血。
他到底应该怎么去相信了?
“你,是府内月白?”
见洛白一声不吭的,云生扭头看向起身的月白,他知道了月白的身份。
晃隔多年,月白还是月白,一如当年战场上出现的时候那么温和,那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应该早就刻入他心里的了。
“将军,奴见过将军!”
月白听到云生这话,泪水遏制不住地流下来,而后便是盈盈一礼,头始终低着,泪水落在地上,溅起那么一朵朵小花。
“这么多年,辛苦了。”
云生看着这样的月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他被自己的动作弄得一顿,又是看向自己的手,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将军,奴很幸运。”
月白听到云生这话,泪水再一次肆虐,这么多年,没有哭过,是因为始终觉得前面有路,那条路的尽头会有云生,会有她的将军。
“嗯。”
云生点点头,月白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能在这雁过林,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掩盖住这一路而来的所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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