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夜无渊根本没有生气,只是轻蹙起眉头,眼神深邃地看了盛念念一眼,薄唇轻抿。
府医已经将江舒儿的病情,转述给他了,这次的确是生了病受了寒,听说还落下了点病根。
他不太好发表意见,盛念念按府规办事,并无过错,侧妃想来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却忍不住地去想,盛念念难道真是因为嫉妒,才会把他关在门外的么?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竟一点不觉生气,甚至,还有几分愉悦……
而盼月真是快被江舒儿给气死了,却又不敢多嘴。
怎么这么抹黑王妃啊,侧妃还想让王妃死呢,王妃让她禁足,何错之有?!
而盛念念静静看完这场戏,眼眸里逐渐凝上一层寒气,不屑地转了转手腕,笑眯眯的看向江舒儿。
“侧妃,说完了?”
她戴着面纱的俏脸并未因此失去光彩,反倒更添了几分神秘,那双星辉般璀璨的眸子,此刻似笑非笑,怪让人害怕的。
“江侧妃恐怕是跪得脑神经萎缩了,还有臆想症,长篇大论这么多,没一个字是真的。”
江舒儿就料到盛念念会直接硬刚,心中冷冷一笑,男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盛念念越悍妇越好,才能衬得她楚楚可怜啊。
她面上却委屈疑惑地开口,“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燃有些看不下去,“寒王妃,江侧妃也没说你不好,你怎么还落井下石?而且你还是王爷,本世子以为……”
“以为什么,本王妃不要你的以为,这是寒王府,不是你的世子府,你可以建议,但无权指指点点。”盛念念直接打断了陆燃的话,脸上笑眯眯的,可语气全然嘲讽,丝毫没留情面。
陆燃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盛念念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
“本王妃确实没想让侧妃见王爷,一不会医术不能帮忙,二不会说话,一来就哭爹喊娘,咒骂王爷快死了,妨碍本王妃救人的进度。”
“这种人,本王妃要是放她进屋了,世子今日,恐怕都没有机会来看望王爷了。”
“再者,是她自己要跪的,跟本王妃可没关系,现在说的好像是跟罚她跪的一样,真是可笑极了。”
江舒儿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虚弱,哭诉着开口解释道,“不是的,王爷,舒儿从未想过要诅咒您,您要相信舒儿啊!”
“舒儿那是因为担心您,才泣不成声,也是因为太着急见到您了,才会在王妃面前失了礼数,是王妃误会舒儿了!”
江舒儿宛若雨中娇花一般,眼泪不断的掉落,无比的可怜。
夜无渊的眼眸垂下,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书卷,没吭声。
盛念念将江舒儿拦在门外,果真是不爽居多,哪来的妒忌……她又怎么会妒忌。
江舒儿楚楚可怜,却没得来夜无渊的垂怜,陆燃看了却十分的怜惜,冷怒的看向盛念念。
“江侧妃与王爷伉俪情深,王爷出事,江侧妃心里着急,为王爷落泪,这有什么过错?王妃这么为难江侧妃,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舒儿擦了擦眼泪,面上无比娇弱,眸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狠意。
盛念念冷睨了一眼陆燃,直接开怼。
“武安世子,别人的家事,你怎么那么喜欢指手画脚?”
“本王妃怎么处置侧妃,是本王妃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还有,你也看过王爷的情况了,慢走不送!”
徐成一听寒王妃这都下逐客令了,连忙扯了扯自家世子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