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圣杰的话，顾成邺才往桌面上看了一眼，视线落到那玫瑰花上，他怔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周见宁坐在躺椅上抽烟的样子。

她不会抽烟，吸烟的时候，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顾成邺收了思绪：“扔了吧。”

蒋圣杰捧起那玫瑰花，转身准备离开，顾成邺缺突然叫了他一声：“今天几号了？”

“二十六号了。”

顾成邺点了一下头，没说话，只是往身后的沙发靠了过去。

二十六号了，周见宁都走了四天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以前周见宁爸妈在的时候觉得小的房子，这会儿他突然就觉得房子有些大了。

茶几上的手机想起来的时候，顾成邺才收回思绪，抬眼看着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称呼。

半响，他俯身伸手拿起手机，接了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别墅这边的东西，是不是该撤了？”

“撤了吧。”

陈慕允应了一声，“周见宁她——”

“她预约了离婚。”

她走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在微信收到她的截图了。

陈慕允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会叹了口气：“你自己想明白吧，当初就叫你不要弄这一出，你非要，挂了。”

他其实能明白周见宁为什么会失望，换了他，他也会失望。

所以半年前，他觉察到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顾成邺了。

他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闹成这样，非要说个谁对谁错，也分不出来。

他们两人之间，总得来说就是都比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