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硕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翻阅到下一页，道：“这次去小说世界，你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p>

戚然点头：“这正是我所期盼的。”</p>

她又要签，却再次被娄天硕拽住了笔，娄天硕又指着下面一条：“这个看了吗？这次你一旦离开，现实世界的你很快就会面临脑死亡的情况。”</p>

“我知道。”</p>

“脑死亡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p>

“我清楚。”</p>

“脑死亡就代表，哪怕你悔得肝肠寸断，也不可能回来了！这里是现实世界，没有人能做到像小说世界一样，随时安插一个身份给你复活。”</p>

“嗯。”</p>

娄了一大堆，被戚然轻飘飘一个‘嗯’给打发了。</p>

搞得娄天硕眉头直皱，一度怀疑戚然缺心眼。</p>

“我可以签了吗？”</p>

娄天硕一点一点地松开拽着戚然的手。</p>

戚然再次下笔。</p>

结果。</p>

还没等她签，娄天硕又动手了：“你真的不后悔吗？”</p>

“娄教授，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对于我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吗？”</p>

戚然都想给娄天硕一下了。</p>

娄天硕脸色铁青，缩回手：“我清楚。”</p>

只是难以理解。</p>

担心娄天硕再次阻拦，戚然索性换了个地方签字。</p>

如孙颖所言，娄天硕确实不是什么恶人。</p>

他和戚然，只是认知和视角不同罢了。</p>

戚然利落地签好名字，下笔时不仅没有迟疑、纠结，还处处弥漫着雀跃。</p>

签字结束。</p>

戚然需要拿着自愿书念出自愿内容，以录视频的方式，留存一段影像，用于辅助证明。</p>

之后的操作。</p>

娄天硕没再阻拦，但看向戚然的眼神，弥漫着复杂。</p>

最后一句话念完。</p>

戚然的配合工作彻底结束。</p>

接下来。</p>

她只需要躺在实验台上，把眼睛闭上，等待科研人员的操作。</p>

一连串的设备、仪器被链接在戚然身上。</p>

戚然刚刚闭眼，就听娄：“戚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p>

戚然睁开眼：“我已经等不及了！娄教授，你能不能别打岔？”</p>

娄天硕：“……”</p>

“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说着，娄天硕看向一旁的孙颖：“你有见过这么蠢的人吗？”</p>

孙颖没有理会娄天硕的问询，只看着戚然道：“戚然，恭喜你，你要回到那个对于你来说充满爱的地方了，你的纪淮一定等了你很久。”</p>

孙颖话音刚落。</p>

娄天硕接话道：“纪淮是谁？”</p>

孙颖：“……”</p>

“娄教授，我知道你很紧张，但是你先别紧张！我们别打扰戚然了，好吗？”</p>

戚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孙颖：“孙颖，你能不能帮我</p>

把娄教授弄出去？他真的太聒噪了。”</p>

“好。”</p>

“还——”</p>

戚然话还没说完，突然没了知觉。</p>

孙颖欲拽着娄天硕离开的动作一滞。</p>

娄天硕挣脱开孙颖的手，去操作台上看了一眼，而后深深叹了口气：“戚然的事我们有责任，希望我们的问题没有毁了她一生，也希望她的选择没错。”</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