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摸了摸戚千亦的头，努力给她顺毛。</p>

“戚然，你害怕吗？”</p>

“我不害怕。”</p>

“可是我好害怕怎么办？如果我一直冲不出去，我该怎么办？”</p>

戚千亦牢牢抓着戚然，俯在她肩头，小声呢喃。</p>

像是在问戚然，又像是在问自己。</p>

“什么？”</p>

戚千亦喝了酒，说话含糊不清，再加上声音不够高，戚然没能听清。</p>

“戚然！”</p>

戚千亦突然直起身子，注视着戚然。</p>

戚然点头：“我在。”</p>

“我可以的！对吗？”</p>

“对！”</p>

“那项目的事，我该怎么办？要认输吗？”戚千亦眼里再度浮现出迷茫。</p>

她是不甘心的。</p>

因着这份不甘心，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寄希望于为自己撞出一条生路。</p>

可这条生路。</p>

实在是太难了。</p>

难到她拼尽全力，也不得其法。</p>

戚然看着她：“为什么要认输？”</p>

戚千亦眼中氤氲出水雾：“我做不到。”</p>

“可以把项目上的事跟我讲讲吗？”</p>

“好。”</p>

醉酒后的戚千亦一改平日的冷淡，软软乎乎，乖巧点头的模样，很是可爱。</p>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p>

戚千亦对戚然十分信任。</p>

加上她醉了酒，急需有人倾诉，待戚然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她便靠在戚然身上，将项目上的困顿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p>

当然。</p>

除信任戚然之外。</p>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p>

她虽然无法具体得知戚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觉得...戚然或许有过同她类似的处境。</p>

戚然应该懂她。</p>

在这件事上。</p>

她很想听听戚然的意见。</p>

戚然古灵精怪，或许会给她指一条出路？</p>

戚然听罢。</p>

思索了很久，才道：“所以，明天是这个项目的决定性时刻？”</p>

“嗯。”</p>

戚千亦点头，眼里生出希冀。</p>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正道走不通，不如试试歪门邪道？比如说...把水搅浑！？”</p>

这件事。</p>

戚然本没打算插手。</p>

可看着眼前的戚千亦，她实在不忍心。</p>

“把水搅浑？”</p>

戚千亦茫然地看着戚然：“怎么搅？”</p>

“你听我说....”</p>

戚然将她的想法一一告知给戚千亦。</p>

戚千亦越听眼睛瞪得越大，酒都醒了一大半。</p>

待戚然说完，她人已经傻在那了。</p>

“你确定，这可以吗？”</p>

“死马当活</p>

马医，你现在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吗？”</p>

“是....但是....”</p>

戚千亦抿了抿唇。</p>

“又不是伤天害理，杀人放火，怕什么！？”</p>

戚千亦被说服了，她狠下心，重重点头：“但是舆论方面可能需要你帮我。”</p>

戚然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p>

说实话，戚然并不希望，这次事件之后，戚千亦被彻底贴上‘纪永言娇妻’的标签。</p>

她希望戚千亦是熠熠生辉的，而不是熠熠生辉的纪永言的！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