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茜没有反抗，老老实实地伸出手，任凭陈学志拿出1个注射器，从自己手臂中抽出两管血来。</p>

“算上你的问题，加上这两管血，今晚我应该可以问你3个问题。”</p>

“嗯，问吧。”</p>

“我到底是什么？”张茜茜喃喃问出自己的第1个问题，她的目光越过陈学志，看向他身后的灯红酒绿。</p>

这是自灵灾结束后酒馆复业的第3天，今晚来了不少老主顾，每个沦落在此的姑娘都能在今晚谈1笔价格丰厚的生意，其中不乏1些已经做了母亲的人。</p>

母亲...啊，对，母亲，这似乎是自己和她们的第1个区别，她们生下孩子后为什么还能活着呢？母亲是要被孩子吃掉的，就像她那样。</p>

还是说...正是因为这1点不同，自己才称不上真正的人类吗...</p>

可她确确实实是人类生下来的，这1点毋庸置疑。</p>

那又为什么...同为人类生出来的...自己又和他们不1样？</p>

我，张茜茜，到底是什么。</p>

“人魔，很难理解吗？1半为人，1半为妖，不过人妖这说法在泰国那边先用了，为了不必要的误会就改了个称呼，人魔。”</p>

“那我要怎么...才能和人1样？”</p>

陈学志眉头1皱：“为什么要有这么无趣的想法，当人有什么好的？软弱、无力，沉迷于欲望，明明知道团结的力量有多么恐怖，却又总热衷于彼此分裂切割...就像这儿的每1个人。”</p>

“欲望...我也有。”张茜茜说道，“我想回家，带着妈妈让我保护好的子嗣们1起回家。”</p>

“啊，这可不是欲望我的朋友，你这种情感我更想用...嗯，理想，对，用理想来形容，你不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大海里的每1个同族，我说的欲望是更自私的，这点就是区别...”</p>

“可我和她们1样，在这里喝酒，接客，讨好男人。”</p>

“...你这是...学习，模仿他们的行为...好吧我特么应该给你找个更好的身份的。”</p>

“我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妥吗？”</p>

“很不妥，谁知道你那天会不会突然被关到局子里，我倒时候还要乔装打扮1番把你给捞出去。”</p>

“听你的意思我还要在这里呆很久，我不能回去吗？”张茜茜语气带上几分焦急，“这次死了很多家人，如果我不在的话，其他的海妖会欺负孩子们的...我要回去。”</p>

“抱歉，你暂时不能回去，1来是实验的缘故，我需要你的血，2来...现在海边不安全，在你没有恢复全部实力前，回到海中，你会死的很惨，第3...”</p>

陈学志嘴角勾起：“审判之日就要到了，你不期待吗？”</p>

“审判...之日...”张茜茜眨了眨眼，眼中突然升起1股怒火：“对...审判之日...审判之日...我要...我要审判这些夺走了我家乡的...怪物！魔鬼！”</p>

陈学志打了个响指，张茜茜心中升起的愤怒被瞬间浇灭，她再次眨了眨眼睛，转而用平静的语气回道：“明白了，我会在这里等着的。”</p>

“问的问题问超了，不过我现在用不到那么多血，我之后再来取。”</p>

“好。”</p>

陈学志指了指电影：“感觉怎么样？”</p>

“熟悉，但很陌生，和我的记忆有很多不同，让我有点...烦躁。”</p>

“那就没问题，你继续工作吧。”</p>

陈学志撤去帷幕，张茜茜的存在再次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而1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则急匆匆的向张茜茜走来。</p>

“诶，茜茜，今晚李老板点的你，赶紧过去。”</p>

“...知道了。”张茜茜站起身来，挂满亮片的紧身裙在5颜6色的灯球下反射出诡异的光，像是挂在裙子上的1颗颗眼睛。</p>

【作者题外话】：先更1章，连着几天就睡34个小时，有点撑不住，睡醒后补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