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刚踏进办公室，一股异样的气氛便扑面而来。</p>

几个新来的小警察，平时对她敬畏有加，此刻却聚在一堆，窃窃私语。</p>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一把拉住苏晴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说：“苏队，告诉你个大秘密，咱们的刘局，跑了！”</p>

苏晴眉头一皱，一把甩开小警察的手。</p>

“胡说什么！刘局怎么可能？他可是咱们江海市公安分局的局长！”</p>

小李连忙摆手，一脸认真道：“苏队，我可不是开玩笑！现在消息圈内传遍了，看他那样子，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p>

另一个年轻警察小张也凑过来，补充道：“可不是嘛，苏队！我听说刘局最近跟常家的人走得很近，说不定是……”</p>

小张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一脸的“你懂的”表情。</p>

苏晴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纤细的手指按压着眉心。</p>

程峰这几天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个音讯都没有。</p>

他最后一次联系她，还是让她留意赵菲燕的动向，之后就彻底失联了。</p>

“苏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李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p>

苏晴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p>

她挥了挥手，示意小李可以离开了。</p>

“苏队，省里来领导了，开会。”</p>

“我知道了。”</p>

苏晴说完，拿起纸笔就走了出去。</p>

……</p>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刘建国感觉度日如年。</p>

他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试图缓解焦虑。</p>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妻子担忧的眼神，女儿天真的笑脸，心里一阵刺痛。</p>

突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刀疤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p>

“都准备好了吗？船来了。”</p>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起身，跟着刀疤往外走。</p>

刘建国也跟着站起来，心脏砰砰直跳。</p>

他知道，这一步迈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p>

他们被带到码头，一艘破旧的渔船停靠在那里，船身锈迹斑斑，看起来摇摇欲坠。</p>

“都快点，别磨蹭！”刀疤粗声催促着，将他们一个个赶上船。</p>

刘建国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渔船。</p>

船舱里狭小拥挤，空气污浊，弥漫着鱼腥味和呕吐物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p>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尽量不去看周围那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人。</p>

船舱里顿时炸开了锅，原本死气沉沉的偷渡客们像是被捅了窝的马蜂，惊恐地四处乱窜。</p>

刘建国也慌了神，他哆嗦着从角落里站起来，被汹涌的人潮推搡着，几乎站立不稳。</p>

“怎么回事？”他抓住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急切地问道。</p>

那汉子一把甩开他的手，骂道：“MD，老子怎么知道！赶紧跑吧，被抓到就完蛋了！”</p>

刘建国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p>

他心里咒骂着，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p>

好好的局长不当，非要跟走上这条不归路。</p>

现在好了，家破人亡，还要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p>

船舱里乱成一团，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p>